第122章姑娘们成长的阵痛期
封闭。
一个运动员职业生涯里始终绕不开的过程。
如果可以,夏月姿希望手里的这些孩子一辈子都不用跟这副药剂打交道,但她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锦赛出发前,夏月姿思虑再三,还是抱着百分之一的希望,没有给两个孩子的监护人打电话。
她还记得之前有次出去比赛,冯思迈自由滑六练意外扭伤,不敢让队医脱鞋检查。
可能是运动员久病成医,他自己也有预感,扭伤得非常严重,可能现在把冰鞋脱下来了,做完检查就穿不上了。
那个时候,冯思迈还没成年,夏月姿听了队医的话,走流程给冯母和队里打电话报备,虽然最後没用上封闭针,靠着止痛药剂硬生生撑了过来,但冯母压抑的哭声,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就怕自己声音大了,让孩子听出不对的情绪,都不敢让冯思迈接电话。
夏月姿甚至能想象到,国内深夜,冯母一个人,或者跟冯父一起围坐在小小的电脑屏幕前。冯思迈在边上跳了四分半,他们就在屏幕前心惊胆战了四分半,甚至更久。
都说运动员很伟大,可在背後为运动员默默承担一切的父母同样很伟大。
3月28日,各组选手在场馆内进行赛前短节目合乐。
这一次的抽签顺序先是按照世界排名把六人分为一组,再进行组内抽签。
严瑞排名不够,在第二组出场,但她抽签的手气还行,抽到了第五位。
杨依雁和冯思迈都进了最後一组,一个在第二位出场,一个在第三位出场。
即使到了2017年,参加世锦赛的选手也有一些只有三二连跳储备,至少在严瑞这一组里,目前还没看到能在难度超过她的选手。
反正在夏月姿看来,严瑞目前的心态没有太大波动,还能等自家师姐到场之後,看着几位会跳3A的选手互相炫技。
严瑞抱着自己的保温杯,站在两位教练身旁,看着杨依雁擡脚来了一个3A,随後右脚一软,摔在了冰上。
她拍拍训练服上沾上的冰渣,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地站起来,接着来了一个3lo。
“梦川的3A已经能站住了。”
两位教练一早就把世锦赛名单里能跳3A的女单选手都摸清了,站在旁边,一直观察着上了关注名单的选手。
从孟欣的视角看过去,梦川里亚这个3A基本没怎麽缺周,就是落冰显得颤颤巍巍,反倒是在她旁边的波琳娜,起跳落冰都干脆利落,但3A的成功率不如之前。
夏月姿倒不觉得意外:“跟小雁同一批的选手年龄都上来了,伤病积累的情况下,稳定性下降也属正常,还得看她赛场上的表现。”
大概是女单项目身材娇小的选手实在太多,出成绩时年纪又太小,很多冰迷对她们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四五岁的时候。
哪怕这三位知名女单选手都已成年,成了诸多解说口中的名将,很多冰迷提到她们,还是会用“妹妹”来称呼。
最典型的就是华国的一姐和二姐。
冰迷会叫张梦倚“倚姐”,就连选手私下里都会这麽称呼,却从来没有人叫过杨依雁“雁姐”,这可能跟杨依雁平时的对外形象也有很大关系。
滑了一会,t杨依雁回到教练身边,抽张纸巾擤鼻涕,神情看上去有些蔫。
“腿疼吗?”夏月姿问道。
杨依雁摇摇头:“不疼,就是有点麻。”
“等下就别练3A了,回去让理疗师再看看。”
自从杨依雁合乐开始,夏月姿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一副表情一直延续到男单合乐结束。
跟她料想的一样,最後一组选手里不仅有三四套,四四套,还有藤原吉野的五四套。
藤原吉野在冰上完成4lz後,其他选手和教练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忌惮,谁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麽时候练出了第四种四周跳。
其他两位华国选手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宋子祺是被震慑住的,而林烨则是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凉水。
不过这些选手具体能把纸面难度发挥出几成,还是得看明天的表现。
主办方把男单短节目和女单短节目安排在了同一天,由女单选手率先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