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鸿凝莞尔一笑,凑过去道:“聊姐姐的心上人呢!”
“咦?”皇帝探头看沈妆幕,“你对那赵熠真有那麽在意啊?”
皇帝印象里的沈妆幕也是一副榆木脑袋,打养在身边那麽大就没见她心里琢磨过别人,除了她母亲这件事。
“嗯,很在意的。”沈妆幕郑重地点了点头。
皇帝低头想着什麽,却见外面的福公公急忙挨在门槛前,道:“陛下,有人求见。”
他听见了第一时间站起身走出去,不忘对沈妆幕撂下一句在宫里用午膳。
待他走了有一会儿,沈妆幕对馀鸿凝到:“我去问舅舅要回来梨初,等会儿过来。”
就这样,她也走出了殿门,只剩下馀鸿凝看着门外的背影,回去了。
路旁光秃秃的树枝全都被她甩在了身後,此时多麽令人惊心的环境也无法缓解她此刻的焦急。
她有预感,这绝不是个单纯的臣子。
沈妆幕再快也比不上御驾,等她赶到御书房,已经房门紧闭,内外赌满了人。
她舅舅这样大动干戈的守着这里,就不怕引起他人误会吗?
可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进入御书房才是。
沈妆幕看了看御书房的构造,心里有了办法。
御书房分三间,中间一座大方,两边的耳房。虽说西边那一扇不如东边能听得清楚,可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提起裙摆急匆匆就往门里边冲,旁边的小公公一个箭步就给她拦住了。
“荣殊郡主,陛下在里面有要事相商。”公共伸手拦住她。
“我去里面那个东西就回来。”沈妆幕解释道。
“陛下在里面……”他话还没说完,沈妆幕就接着道;“你是说陛下在东边房里?”
小公公点了点头。
沈妆幕脸上一下子展开了笑容,“那我去西边,行吧?”
看着沈妆幕只是拿个东西,更何况这位荣殊郡主皇帝陛下自个儿还捧着呢。
小公公退後想了一礼,道:“郡主,请。”
沈妆幕谢过他提起裙子就往屋里钻,进了右边耳房就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她愈发觉得这里一定有猫腻。
她从右边耳房一路到了密室,这里听的比这两房都要清晰。
可能是因为人在左边耳房的缘故,听起来比较模糊,只能零星的几个字。
“……社稷为重……君为轻丶我……
分辨不出这是谁说的话,可接下来的声音令沈妆幕全神贯注,一个字也不敢漏。
她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清晰,这是走到正方来了。
沈妆幕把耳朵贴近墙边,恨不得把耳朵伸出去。
“陛下,您是想?”这就是被皇帝请来的人了,声音清朗如月,疏离空灵,可沈妆幕总认为在哪里听到过。
”啪。”这是帖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你拿着这个,指认赵熠大逆不道,竟隐瞒真实身份潜入我国。”
里面是一阵无声,过了一会儿,只听皇帝又道:“这就是粟朝递来的文书,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若是这颗蛀虫侵蚀了整个大峮,则不如抢夺先机。按朕说的办。”
沈妆幕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赵熠跟她说的是,皇帝派他去别的地方办事儿。结果皇帝舅舅这是要除掉他?
他想要采用什麽样的办法让赵熠顺利成章的出去?以皇帝的疑心,赵熠还能平安的出徽京城?
沈妆幕心底的答案是不能的。
“出来吧。”皇帝的声音暗了些,传荡在这座黑暗的密室中,莫名显得恐怖。
沈妆幕知道这是说她呢,因为里面那人已经拿着文书走了。
她近乎僵硬,反映了一会儿才小心地打开暗门,从里面钻进了正中间。
皇帝正坐在主位上看着她,眉目平静,眼神带着一股。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