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嘿嘿……都是报应……”
周彦芝扒着门框傻笑,银白的发丝散乱如枯草。
“老太太?”女警试图靠近。
周彦芝突然瞪大眼睛,指着白黎的腹部尖笑:“你们看!她的肚子跑到英朗身上去啦!”
她扑到生死未知的罗英朗身边,抱起那个婴儿。
“嫡嫡道道……哈哈哈……罗家终于有嫡孙啦!”
白黎被扶出佛堂时,听见身後传来周彦芝哼着走调的摇篮曲。
她浑身一震,却被女警轻轻按住肩膀:“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
罗高翰的死亡以“超自然事件”结案。
警方卷宗上用红笔标注着“冤魂索命,不予立案”。
结案当天,参与调查的警员集体去寺庙上了香。
医院病房里,白黎终于见到了被解救的母亲。
当看到母亲手腕上被捆绑留下的淤痕时,她哭得几乎昏厥。
母亲颤抖的手抚过女儿平坦的小腹,泪水打湿了病号服:“是妈连累了你……”
罗英朗虽然捡回一条命,但腹腔脏器严重损毁,腰间永远挂着两个粪袋,浑身散发着腐朽的恶臭。
法院以非法代孕罪和非法拘禁罪判处他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八百万元,剥夺政治权利二年。
然而,由于他的身体已彻底垮塌,法院最终裁定监外执行。
他戴着电子镣铐,茍延残喘地住在京郊一处破旧公寓里,夜夜被肚皮爆裂的噩梦惊醒。
阮父阮母作为非法代孕的共同决策人,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百万元。
曾经显赫的阮家,如今成了上流社会的笑柄。
阮父四处奔走,试图动用往日的关系网为自己开脱。
然而每一个答应帮忙的人,当晚都会在梦中遭遇恐怖的景象。
"哇——哇——"
凄厉的婴儿啼哭声在午夜准时响起。
他们梦见自己被血淋淋的婴孩骑在胸口,青紫色的小手死死掐住喉咙。
不出三日,再无人敢接阮家的电话。
风光了一辈子的阮父阮母晚节不保,锒铛入狱。
在狱中劳改时,有婴孩一直骑在他们脖子上,抓着他们的头发,咯咯地笑。
罗家和阮家双双坠入深渊。
这场婚姻,终究结成了不死不休的仇。
那个从罗英朗肚子里爬出来的“嫡孙”,虽是盗用了阮妍雅年轻时冻上的卵子,但她却没有在代孕合同上签过字。
阮妍雅在法庭上摘下墨镜,冷眼看着那个啼哭的婴儿,“这怪物与我无关。”
罗老太太周彦芝倒是愿意抚养,毕竟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孙子。
但可惜她精神不正常,很快被送入疯人院,而孩子最终被福利院抱走了。
至于绑架白黎母亲的刀疤脸等人,该团夥长期经营“追债-胁迫-代孕中介”黑色産业链,共胁迫11名女性参与非法代孕。
警方一直在追捕主犯刀疤脸张铁柱和从犯李老三等人,然而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为了几具冰凉的尸体。
被他们关押的几个代孕女孩的肚子空空荡荡,胎儿都转移到了他们的腹中。
主犯张铁柱倒在血泊中,腹部炸开一个狰狞的血洞。
他那张标志性的刀疤脸扭曲成非人的弧度,双手还保持着撕扯肚皮的姿势。
那被撑裂的腹腔里,赫然蜷缩着三个已成型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