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g党才有病,都是有你们在,南京才一直没法对日宣战。”张充企图用这些话术欺骗自己。在一旁的高峻霄眼皮一直跳,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死了也清清白白,不像某人憋屈无处发泄,只能自己骗自己。”李盛无所谓的笑笑。
瞎说什麽大实话,高峻霄无奈的摇头,被这一刺激,张充气得一枪托砸在李盛的脑门上,鲜血立刻顺着脸颊淌下,他对着李盛怒吼道:“你别太嚣张!证据已经在路上了。”
“张充,放下武器,果佬不止把调查权给我了,还有对你的处置权。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罗裕东呵斥道。
“张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放人!”熊司令有了底气,一挥手,几名士兵将张充他们围住。
潮湿的空气像是一层看不见的膜,裹的人喘不过气来,不对劲,很不对劲,高峻霄在心中反复咀嚼张充的话,证据已经在路上了,那他什麽不等证据石锤了再来拿人?他倒底有什麽目的?
轰隆——心念电转,高峻霄明白了,他不由暗骂张充卑鄙,一个健步冲进包围圈,猛地将张充和李盛同时扑倒在地。
砰,砰,砰……弹壳落了一地,三人也扭打成了一团,李盛不甘示弱,用手铐链条死死勒住张充的脖颈,挣扎中张充擡起右臂,再次瞄准了李盛。
电光火石间,高峻霄一下压在张充背上夺枪,砰,他登时感到一阵剧疼,但他来不及思考,身形一晃,险险躲避了张充的拳头,一脚踹向了张充的腹部,张充应声栽倒。
衆人没有料到张充居然会如此疯癫,一哄而上将张充压在地上,任由他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
这边制服了张充,熊司令马上转过头来招呼士兵,要将高峻霄送到医务室。
“阿霄,你受伤了。”黄小仙最先冲过来捂住他的伤口,鲜红的血珠子从指缝里滴落,高峻霄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自己的伤口,还好,小伤,肩膀被子弹擦中而已,没破相就行。
高峻霄大口喘息几次,借着黄小仙的劲站起来,但没去医务室,反而拨开人群,来到张充身前,猝不及防的砸了张充一拳。
鲜血立刻从嘴角溢出,张充懵了,高峻霄却不肯罢休,上前揪住张充的领子,又给他补了两拳。
许是高峻霄气场太盛,周围没一个人敢上前拉架,终于张充回过神来,愤怒地咆哮:“艹,你也是g党!”
执迷不悟,高峻霄颤声说道:“还没醒,蒋校长就算地位再稳固,南京也不会宣战。这是经济与国力的差距,跟中国有多少党派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充冷冷的偏过脸装作没听到,高峻霄解开衣领的扣子,接着骂道:“你想找死就死远点,没人稀罕你,但如果你想利用你的死,帮南京扳回一局的话,就太天真了。”
话音刚落,张充立刻变了脸色,连带着蔡军长和熊司令都带着耐人寻味的目光投向高峻霄。
高峻霄顶着巨大的压力薅住张充:“路走窄了,容易走成死路。要救国,先救你自己。”
张充眼眶微红,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他盯着高峻霄好半晌才哑着嗓子反驳:“别救我,救国。”
高峻霄松开手,抚了抚张充中山装上的褶皱:“不冲突,我全都要。跟我去医务室,你也受伤了。”
两人的谈话跟加密暗语似的,大家都听得一头雾水,还是熊司令率先发声,用行动支持高峻霄:“快快快,送他们去医务室。其他人都散了。”
衆人这才如梦初醒,各就各位,张充挣脱桎梏,慢吞吞的往医务室走,高峻霄有黄小仙扶着紧随其後。
医务室里,高峻霄一边由医生包扎伤口,一边听黄小仙在那唱祈福咒,都什麽乱七八糟的调调,难听死了。
他实在忍不住叫停:“别念了,我头都大了。”
“好好好,那我晚点写两张符给你,记得烧掉後泡水喝,能帮助伤口恢复。”黄小仙哄道,“阴公啊(作孽啊),你下个月就成亲了,还要洞房花烛,万一发挥……”
“闭嘴!我肩膀受伤,又不是那啥受伤。”高峻霄哭笑不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刚才就不该让他测字。
黄小仙撅着嘴,满脸委屈:“我担心你麽,你刚刚那麽冲动,都不考虑後果的哦。”
“我要是不阻止张充,那後果才严重呢。”高峻霄回道。
“咩事啊?我真的不懂,连命都不要了。”黄小仙疑惑问道。
高峻霄想起自己当下的身份,摇摇头不愿多言,黄小仙不依不饶,求了他好半天,高峻霄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让黄小仙把张充带过来,他要和张充当面对质。
话没说完,黄小仙一溜烟的跑了,不一会就带来了男人,高峻霄有些不确定面前肿成猪头的男人是张充,还是看到他浅灰色的中山装才确认,哎呀,刚才下手太重了,怪不得手疼,晚点要好好保养一下,不能让花花担心。
“说吧,你怎麽看出来的。”张充疑似嘴的地方动了动。
高峻霄脑中飞速运转,怎麽看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麽从张充的嘴里套出证人的消息,想办法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