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昙望向玉鹤安的时,面上总是带着浅笑,眼底没有见他时的怯怯,只有安心和笑意。
玉鹤安还是那副冷淡模样,和小时候见到的他们没差别。
楚明琅摇了摇头,只道自己真是想太多,明明只是摔倒才抱在一起,转头上了马车。
*
已顺利度过剧情,上马车后,因着玉鹤安不喜与人接触,从小到大都这副冷淡模样,玉昙自觉离玉鹤安远远的。
自从上次出了事,马车上的油灯便收了起来,只在原处放了颗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辉不甚明亮。
玉鹤安支着头思索,方才玉昙的模样倒不像是被摔倒吓着了,应当是今日还出了些别的事,之前嘱咐长明调查季御商。
生意场出了问题,前段时间慌乱,攀附上了李家,终于喘过了气,暗中又在勾搭玉昙,他已向季御商施压。
“咳咳——”玉鹤安左手作拳抵着唇边,轻咳了两声。
她转头望向玉鹤安,不会这么快就跟她算账吧,小时候又不是没抱过。
玉昙低垂着头,装作乖顺模样,“阿兄。”
玉鹤安整了整衣袍:“难得见你冬日还出府门。”
“有点事就出来了……”
玉鹤安转过头,视线落在她身上,眼角的殷红还未散去,“遇到什么人了?”
那双琉璃色的眼眸仿佛能洞穿她的心事,她慌忙挪开了视线,她现在还不能说,身份暴露她就完了。
玉昙头埋得更低了:“没什么人。”
玉昙的样子,倒像是在外受了委屈欺负,回到家却不能开口。
季御商浪荡轻浮但是哄人的手段一流,不少世家娘子和他纠缠。
原本打算让玉昙自己处理的事,他现只想快刀斩乱麻,斩断玉昙和季御商的纠缠,让他再也不出现在玉昙面前,玉鹤安只长叹了口气,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懊悔。
“杳杳,世家对门第极其看重,你明白吗?”
玉昙抬眸,盯着玉鹤安的眼眸,不明白,点了点头。
想了一会儿,她恍然大悟。
她大概能想明白楚明琅了,与其说他喜欢她,还不如说他喜欢的是侯府嫡女的身份,玉鹤安又是朝中新贵,玉家前途光明,楚家落魄,他急需撑起楚家,若能迎娶侯府嫡女,才是对他最大的助力。
她身份败露后,之前楚明琅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追求真千金的阻碍。
这些她都不在意。
难怪……
楚明琅后面会那样对她。
只要走完这些剧情,存够银子她便离开。
“我今日去薛神医那,得了祛除疤痕的药膏,阿兄要试试吗?”
玉鹤安低头便瞧见玉昙的眼角似乎更红了,只“嗯。”了一声,任由玉昙拉过她的袖子,将药膏拧开,浅浅地涂在他的伤口处。
伤口的皮肉早就愈合,只留下一块红红的瘢痕,不影响读书写字,他便没有理会。
玉昙冬日是不出府门的,原来……这一切都为了他,他内心软了一角。
玉鹤安拧着眉:“今日出府便是为了这?”
“嗯。”玉昙将药膏涂完,将药盒拧好,放进玉鹤安的袖袋里,“这个听她们说有奇效,必定能去掉瘢痕。”
“去不掉也没事。”
“阿兄,你去过那么多的地方,你知道还有比薛神医更厉害的大夫吗?”玉昙想起梧娘的病,薛神医直接判了她死刑,直言汴京没人能救她。
只不过是一块疤,还需要什么神医,但玉昙期待的眼神,他拒绝的话落回了肚子里。
“有。”
玉昙抬头:“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