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后脚走进o室。
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异常整洁,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透着一股老派知识分子的严谨。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架上堆满了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旧书纸张的气息。
关子元将带来的其他礼物小心放在门边。
“别紧张,子元,坐吧。”
苏悦温柔地提醒道,示意关子元坐在自己旁边的沙上。
苏贺年坐在主位的藤椅上,目光在女儿和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之间扫过。
父女俩开始寒暄。
“没想到你会回来,”苏贺年端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你的房间,还和你走的时候一样,书架上的灰,我都替你掸着。”
他指了指一间紧闭的房门,“那幅你没画完的油画……颜料都干了。”
苏悦眼中泛起水光,声音有些哽咽:“爸……对不起,这些年……”
苏贺年摆摆手,打断她的道歉:“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小满……辛苦你了。”
他叹了口气,“我这把老骨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远远看着。”
苏悦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讶:“爸,您……您知道我自己带着小满?您怎么……”
她一直以为父亲对她离家后的生活一无所知。
苏贺年没有解释消息来源,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当年……是我太固执,太要强,总想给你安排好一切。逼你考你不喜欢的专业,逼你走所谓‘稳妥’的路……是我把你逼得太紧了。才……”
他没有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很清楚,才造成了苏悦后来婚姻的不幸和离家的决绝。
“爸,别这么说。”苏悦的眼眶彻底红了,她握住父亲布满皱纹的手,“是我太任性,太不懂事,让您担心了这么多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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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子元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在父女俩之间游移,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复杂情感。
他时不时看向苏悦,苏悦也回以他安抚的眼神,示意他安心。
眼看气氛缓和,苏悦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再次开口:“对了爸,子元他……”
“悦悦,”苏贺年却突然出声打断,“帮我去厨房柜里拿点龙井茶来,就是那个青瓷罐装的。我想泡点好茶。”
苏悦愣了一下,担忧地看了一眼关子元。
关子元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传递着“放心,我可以”的信息。
苏悦只好起身去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苏贺年和关子元。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苏贺年放下茶杯,锐利的目光再次锁定关子元。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l省h市人。”
“东北人啊,多大了?”
“二十……一。”
他下意识地报了虚岁,想显得更成熟一些。
短暂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突然,苏贺年抛出了一个如同惊雷般的问题:
“你认识……关键吗?”
关子元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没想到苏贺年会如此直接,更没想到他会知道关键。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选择隐瞒:
“认识。他是我父亲。”
“果然!”苏贺年猛地一拍茶几,震得茶杯哐当响。
他“霍”地站起身,刚才的平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指着关子元的手指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