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直静静站在阴影里、戴着青铜鬼脸面具的神秘人,突然动了!
他既没有理会剑拔弩张的火头陀和纪纲,也没有看林惊澜二人,而是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昏迷不醒、被朱大常那件油亮破棉袄半盖着的朱大常身边!
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无声无息,仿佛融入了洞窟摇曳的光影之中!一只戴着薄如蝉翼黑色手套的手,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探向朱大常怀中——正是之前他塞入地图和那枚神秘令牌的位置!
“贼子敢尔!”林惊澜和柳如絮同时厉喝!他们虽在调息,但心神从未放松!此人目标竟是地图和令牌!
柳如絮距离最近,反应最快!她一手依旧抵住林惊澜背心输送真气,另一手闪电般拂出!玄阴诀·玄玉手·寒梅折枝!五指晶莹如玉,带着刺骨的寒气,划向青铜面具人探出的手腕!这一拂,看似轻柔,实则蕴含了“折梅手”的精妙擒拿和玄阴真气的阴寒冻结之力!
青铜面具人似乎早有所料,探出的手诡异地一缩一弹,如同灵蛇摆尾,竟在间不容之际避开了柳如絮的擒拿!指尖一缕极其阴柔、带着诡异吸扯之力的指风,无声无息地点向柳如絮的曲池穴!这一指,角度刁钻,劲力阴损,竟似要废掉柳如絮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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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絮被迫撤招格挡,玉掌翻飞,寒气弥漫,与那阴柔指风一触即分,出“波”一声轻响,两人身形同时一晃!
而就这电光石火的一瞬耽搁!
青铜面具人的另一只手,如同幻影般,已悄然掀开了朱大常胸前的衣襟!他的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目标明确——那块朱大常贴身藏匿的、刻着“玄”字的神秘令牌!
“住手!”林惊澜不顾伤势,强行提聚真炁,身形聚真炁,身形疾扑!少林龙爪手·探海屠龙!五指如钩,带着凌厉劲风,直抓青铜面具人后心!
然而,已经晚了!
青铜面具人的指尖,已经触到了令牌冰凉的边缘!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唔…红烧…狮子头…”昏迷中的朱大常,突然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呓,肥胖的身体如同被火烫到般,极其诡异地、完全不符合他体型的敏捷地一扭!
“嗤啦!”青铜面具人那快如闪电的手指,只来得及从朱大常胸前擦过,撕下了一小片油腻的衣襟!而那块令牌,依旧牢牢地卡在朱大常那身肥膘与破棉袄的夹层里!
青铜面具人一击落空,眼中闪过一丝极其意外的错愕!
“哼!”一声冷哼如同惊雷般炸响!
是火头陀!他与纪纲的对峙被这变故瞬间打破!眼见青铜面具人出手夺牌未果,火头陀眼中凶光爆射,似乎被彻底激怒!他不再理会纪纲,赤焰真炁轰然爆,身形化作一团焚风,目标并非林惊澜或柳如絮,而是直扑地上的朱大常!
“令牌拿来!你这死胖子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他枯瘦的赤金手掌,带着焚灭一切的气息,狠狠抓向朱大常的咽喉!这一抓,快、狠、绝!势在必得!
“保护道长!”林惊澜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催动真炁,舍身扑上拦截!柳如絮亦是娇叱一声,冰魄银梭尽数出手,射向火头陀周身大穴!
纪纲眼神锐利如刀,绣春刀哐啷一声已然半出鞘!刀锋寒光四溢!他似乎也在犹豫,是阻止火头陀,还是…
就在这混乱到极致、杀机四伏的瞬间!
那青铜面具人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并未再出手抢夺令牌,反而趁着火头陀扑向朱大常、林惊澜柳如絮全力拦截、纪纲分神的刹那,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飘退!同时,他宽大的袖袍猛地一挥!
“咻咻咻咻咻!”数十点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磷光的芒刺,如同天女散花般激射而出!覆盖范围极广,不仅笼罩了林惊澜、柳如絮、扑向朱大常的火头陀,甚至将纪纲和他身后的两名黑袍人也囊括在内!
“血影透骨针!快闪!”纪纲脸色剧变,厉声示警!绣春刀瞬间化作一片泼水难入的光幕!
火头陀亦怒吼一声,赤焰护体真炁暴涨,将射向他的磷光芒刺尽数焚毁!
林惊澜和柳如絮也各自施展身法,险险避开或格挡开这歹毒的暗器!
然而,这漫天花雨般的毒针,目的根本不在伤人!就在众人或格挡或闪避的瞬间混乱中,青铜面具人的身影已如同融入黑暗的水墨,无声无息地退至洞口!他最后深深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嘲弄和冰冷的目光,扫过洞内众人,尤其在朱大常和那块若隐若现的令牌上停留了一瞬。
“诸位,好戏…才刚刚开场。令牌…‘玄’字令…三月三…孝陵卫…”他嘶哑诡谲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在洞窟中留下最后的回响,人却已消失在洞外的黑暗甬道之中,度快得匪夷所思!
“混账!”火头陀暴怒!他抓向朱大常咽喉的手掌,因那毒针袭扰和青铜面具人的脱走而缓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
“呛啷——!”
一声清越的龙吟响清越的龙吟响彻洞窟!
纪纲的绣春刀终于完全出鞘!刀光如匹练,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和凛冽的皇权威严,并非斩向火头陀,而是极其精准、狠辣地一刀横削,斩向火头陀抓向朱大常的那条手臂!刀锋之上,冰冷的杀意凝若实质!
“纪纲!你敢!”火头陀惊怒交加!他虽狂傲,但纪纲这一刀蕴含的绝绝杀意和精妙刀法,让他也不敢硬接!抓向朱大常的手不得不再次收回,赤金手掌反手拍向刀身!
“当——!”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巨响!赤焰真炁与冰冷的刀罡猛烈碰撞!气浪翻滚,碎石四浪翻滚,碎石四溅!
火头陀被震得身形一晃,纪纲也连退两步,握刀的手微微麻!两人再次形成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