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就给大师一个面子!”叶孤城冷哼一声,转身便走。那些残存的打手连忙跟上,抬着同伴的尸体,狼狈离去。
待叶孤城等人走远,玄苦转身看向林惊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慧忍,你没事吧?”
林惊澜——曾经的少林弟子“慧忍”——看着这位救命恩人兼授业恩师,心中百感交集。他深吸一口气,恭敬行礼:“多谢师父相救。弟子…弟子有愧。”
玄苦摆摆手:“往事已矣。你怀中这位女施主伤势不轻,需尽快救治。随老衲来吧,我知道一处安全所在。”
朱大常抱着昏迷的柳如絮,凑上前来,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大师啊,您老真是及时雨!侄媳妇这伤…”
玄苦看了一眼柳如絮苍白的脸色,眉头微皱:“好厉害的阴毒!快走!”
三人跟着玄苦,迅离开血腥的小巷,七拐八绕,来到城郊一座僻静的寺庙。庙门上的匾额写着“静心庵”三个古朴的大字,显然是一处尼姑庵。
玄苦解释道:“此乃老衲一位故交的清修之所,十分隐蔽,可暂避风头。”
进入庵内,一位中年尼姑迎了出来。她面容清秀,眼神慈祥,看到玄苦带来伤者,二话不说便引他们到一间干净的禅房。
林惊澜小心翼翼地将柳如絮放在榻上,焦急道:“师父,如絮她…”
玄苦示意他稍安勿躁,伸手搭上柳如絮的脉搏,闭目凝神。片刻后,他睁开眼,沉声道:“她中的是‘噬心魔音’,乃魔教秘术,专伤神魂。若非她《玄阴诀》根基深厚,此刻早已魂飞魄散。”
林惊澜闻言,心如刀绞:“可有解救之法?”
玄苦沉吟道:“需以佛门‘大悲咒’配合‘易筋经’内力,为她梳理经脉,镇压魔音余毒。但这需要至少三个时辰,期间不能受任何打扰。”
朱大常拍拍胸脯:“大师放心,道爷我虽然贪生怕死,但护法这事还是能干的!”
玄苦点点头,又对林惊澜道:“你且在外等候,老衲先为她疗伤。”
林惊澜虽万分不舍,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郑重行礼:“有劳师父了。”
禅房门缓缓关闭,林惊澜和朱大常守在门外。夜色渐深,庵内一片寂静,只有玄苦低沉的诵经声隐约传来。
朱大常凑到林惊澜身边,压低声音道:“师侄啊,那叶孤城为何要追杀我们?莫非也是为了令牌?”
林惊澜眉头紧锁:“恐怕不止。我怀疑…他们与当年灭我满门的凶手有关。”
朱大常小眼睛一瞪:“什么?!你是说…”
就在这时,庵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玄苦老和尚!交出林惊澜和令牌,否则今夜静心庵鸡犬不留!”
林惊澜和朱大常同时变色!这身影,赫然是去而复返的叶孤城!而且,听这动静,他显然带来了大批人马!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竟一口道破了林惊澜的真实身份!
禅房内,玄苦的诵经声依旧平稳,但柳如絮的疗伤正到关键时刻,绝不能被打断!
林惊澜握紧拳头,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朱师叔,你守在这里,我去会会他们!”
朱大常一把拉住他:“别冲动!叶孤城不是省油的灯,他敢回来,必有倚仗!”
林惊澜沉声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师父和如絮不能被打扰!”
就在两人争执间,庵外突然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声!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喝道:
“奉燕王令!静心庵内藏匿朝廷钦犯,所有人等,束手就擒!”
林惊澜和朱大常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竟然连朝廷官兵都出动了!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
“轰!”庵门被粗暴地撞开!火把的光亮照进院内,映出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为的正是叶孤城,他身旁还站着一名身着官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想必是本地官员。
叶孤城长剑出鞘,直指禅房:“林惊澜!出来受死!”
林惊澜深吸一口气,正要挺身而出,禅房门却突然打开。玄苦大师缓步走出,面色凝重:“叶施主,何苦咄咄逼人?”
叶孤城冷笑:“老和尚,别装糊涂!林惊澜乃朝廷钦犯,你包庇于他,已是死罪!识相的,立刻交人!”
玄苦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不知什么钦犯,只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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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员厉声喝道:“大胆!来人啊,给我搜!反抗者,格杀勿论!”
士兵们齐声应诺,挺枪持刀,就要冲进禅房!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从禅房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