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话音刚落,拂面的风变得激烈,阿忒司撞入司景的胸膛,身下的马背与尾椎骨重重撞在一起,耻骨与马鞍不住地碰撞着,阿忒司闷哼一声,不过他对疼痛的忍耐力很强,此刻还能面不改色。
司景掌着阿忒司的腰,控住着他的胯部与马背一起起伏,阿忒司总算感觉舒服了很多。
在马背上,在疾风中,两人向着落日夕阳疾驰,马蹄踏在草地上的声音,阿忒司的心脏和司景的心脏激烈起伏的声音交错,交织成了一曲交响曲。阿忒司浑身的血液奔涌着,脸颊泛红,在自由的风里,他大笑,“我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骑马了。”
“为什么?”司景问。
“自由,我来到了自然里。”
地狱里没有“自然”这个词,即使有也不是这个意思,地狱原生的是猩红的血液、杀戮、岩浆,而不是风、云、花、草、无数和谐而共生的动物。阿忒司再次确信,即使他来到的不是现在这个人类社会,而是几百上千年前原始的人类社会,只要还有司景,还有那个带他融入人类,带着他骑马的人,他仍旧会喜欢上这里。
跑了一圈后他们才回来,李栗已经不见身影了,司景率先下马,牵着阿忒司的手把他抱下来。
骑了这么久,阿忒司的腰有点酸,大腿内侧也疼,连走路姿势都有点不对劲。
工作人员把罗西牵回去,司景则带着阿忒司往另一边走,他的手抚在阿忒司后腰,一边轻轻给他揉着,一边隐隐支撑着他。
到了一间房间前,房门上的牌子写着“sijing”。司景进去后关上门,洗了个手,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管药膏。
“受伤了吧,我帮你擦擦药。”
又是擦药。阿忒司警惕后退,摇头说:“不用了我马上就好了。”
按照魅魔的恢复速度,一晚上就好了。
“好了吗?”
“啊?”
“现在好了吗?不是说马上就好?”
“……”
司景叹了口气,温声解释:“这很正常的,大腿内侧磨伤了而已,我刚开始骑马也这样,不用羞耻。”
“不是羞耻……”魅魔哪会因为这种事情羞耻,只是阿忒司不习惯将伤口展示出来,再加上上次司景给他揉腰的感觉太奇怪了,好像自己的身体失控了一样,阿忒司有点害怕。
只是一点点害怕。
他不情不愿地脱下裤子,露出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司景呼吸滞了一下,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有问题,干脆把膏药给阿忒司自己上药算了。
不行,那样阿忒司真不一定会给自己上药,他承认魅魔的自愈能力比人类强很多,但是该疼还是疼,擦个药多多少少能舒服一点。
阿忒司坐在沙发上,大咧咧地岔开两条腿,小腹的魔纹若隐若现。
“看什么?不是要上药?”
太白了,近乎刺眼。
司景眼眶隐隐发烫,握着药膏靠近魅魔。
他蹲下身,鼻尖离莹白的大腿根不过十几厘米,司景垂下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暗色。
手机响了一声,阿忒司拿起来,是李栗给他发的消息:【玩得怎么样?听说司总马术很不错,嘿嘿】
阿忒司一心二用,打字回道:【确实不错】
药膏冰凉,擦在皮肤上十分舒服,只是鼻息灼热,喷在腿根时痒意横生,阿忒司忍不住收了收腿,又被人扶住膝盖掰开。
“药膏还没干,别蹭到了。”
阿忒司忍无可忍,“能不能别对着我这里说话,你跟它很熟吗?”
司景似有似无地打量了它一眼,也没有很天赋异禀。
阿忒司:“……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们魅魔一般又用不到!”
休息室的门响了,司景开门,只开了一条缝,后面的场景被自己严严实实挡住了。
宁青宛摸了摸鼻尖,“司总,父亲问您什么时候一起聊聊。”
“下次再约。”
宁青宛点头,那扇门在自己面前毫不留情地关上。
想到关门前的惊鸿一瞥,宁青宛只看到了一截白皙的小腿。
司景在他心里从来都是正人君子,怎么会白日……何况还是在休息室里……
“青宛,我们要走了,你刚刚去干嘛了?”
“上了个厕所。”宁青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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