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看到,都不由得有几分幸灾乐祸,自己家两个孩子闹得更难看都顾不上了,面上假模假样道:“小景总平时忙得很,可能是没抽出来时间吧。”
几个应邀而来的老总只能笑着应和。
“司总怎么还没来啊?”
司庆均脸色黢黑,今天这一遭,不管司景来不来他都要生顿气,司景来了他还能朝司景撒气,司景没来他就只能一股无名火不知道跟谁撒气,最后只能语气很差地跟司雁浓说:“你选的什么衣服?颜色这么深,你说好看吗?”
司雁浓:“?是你选的。”还说黑色好,显成熟。
司庆均更生气了,“你就是这样跟你爹说话的,有没有一点教养?你哥就是这样教你的?”
司雁浓脱下外套,暗自嘀咕:“……早知道不来了。”
“脱了干嘛?”
司雁浓干脆利落地换上一边的蓝色西装,“脱了换件好看的。”
撒气失败,司庆均摔门而出。
何姨在二楼打扫卫生,看见了,碰见后来从房间出来的司雁浓,止不住地叹气:“司先生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脾气暴躁易怒了些,你……”
“没事。”司雁浓摆了摆手。
楼上爆发了一场小争吵,宴会还是要继续下去,司雁浓在宴会厅看见司庆均时,他满脸温和,仿佛一个慈父。
司雁浓跟着他见了不少这个总哪个董,最后司庆均宣布了会吧司氏百分之多少的股份给他之后,司雁浓总算找到了机会溜走。
司景安排的车就在门外,司雁浓直接坐上后座,车子便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驰了出去。
可能因为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街上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十分钟后,司庆均打来电话,司雁浓等到电话自动挂断之后发去信息:【爸,我喝了酒不太舒服,明天还要上学,先走了啊】
司庆均快捏碎手上的酒杯了。
喝个屁的酒,他酒杯里是可乐还是红酒他能分不出来?
喝了太多可乐,司雁浓胃里胀气,打了个嗝。天色已经全黑了,司雁浓在宴会上一口小蛋糕都没吃,全在喝可乐,喝了一肚子水,现在主要就是——想上厕所。
按了一下门铃,司雁浓准备直接冲进厕所,门一打开,眼前“唰”地一亮,又“嘭”地一声,亮片从天而降,司雁浓两股战战。
“生日快乐!”顶着犄角,带着翅膀,举着礼花炮的阿忒司笑嘻嘻道。
眼前的景象与之前截然不同,四处放着南瓜灯和骷颅头,暗色的氛围感彩灯环绕客厅,看着像是万圣节特色装扮。
没有等到司雁浓的惊喜与感动,只等到了他从自己身旁挤过去冲入厕所,阿忒司有些迷茫。
他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司景,“他不喜欢吗?”
司景平静道:“应该是可乐喝多了。”
阿忒司准备跟着司景一起摆盘,司景把他赶走了,“你去厕所。”
“?”
“监督司雁浓漱口,喝可乐对牙齿不好。”
阿忒司敲了敲门,“好了吗?”
“怎么了?”
“你哥叫你漱口。”
“唔,好,在漱了。”
餐桌上,司雁浓十分感动地说:“嫂子,你真是我亲哥。”
司景筷子一顿,“他不是你亲哥。”
“我就是夸张一下!”司雁浓说,“第一次有人给我办的生日宴这么好,比我爸办得好多了。”
“何姨说他的身体最近不太好。”司雁浓随口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