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不知道,他掌控欲和控制欲强得可怕,这几年还好,我八九岁那个时候,他也才十二三岁,严格规定了我的作息时间,精准到了分钟的那种,还会监控我的行动路径,让我避开所有有水的地方,还……”
司雁浓一秒收敛,“嫂子你不知道,我哥这人温柔又体贴,特别关心亲人。”
阿忒司转头,果不其然在房间门口看见了司景。
“你怎么回来了?”阿忒司问。
司景不知道听见多少,表情十分自然,“回来看看你们。”
“没事,你们继续聊吧。”他转身离开了。
司雁浓小声说:“你看我说的,控制欲强吧?”
阿忒司点头,“有点,可是他对你的成绩没有要求。”
“那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小时候经常病,一病就是几个月,跟不上学校里的进度。”司雁浓说。
“他对我也还好啊。”阿忒司表示。
司雁浓摇摇头,“那是因为你看起来已经是他的了,他没有危机感。”
“哥,你不是答应过陪我去玩的,我成年了。”司雁浓突然提起。
阿忒司也还记得,“对,你要去哪?”
司雁浓眯着眼睛一笑,像一只偷腥的猫,“陪我去酒吧好不好嘛好哥哥好嫂子。”
想起上次去酒吧时司景的样子,阿忒司有点犹豫。
“要跟司景说。”
“那完了。”
“怎么完了?”
……
“要去酒吧?”
“嗯。”司雁浓低声回答。
“我也去。”司景干脆道。
司雁浓朝阿忒司使了个眼色:你看吧。
阿忒司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还没有离开司景身边超过十二小时过。
正巧刑束城由于司景多次爽约的事情正生气,司景干脆把两次并成一次,带着阿忒司和司雁浓到了刑束城约他的酒吧。
刑束城的母亲刑年虽然是调查局副局长,但由于身份保密,而他的父亲从商,刑束城大多数还是以一个富二代的形象在外活动的,周围一起玩的也都是一个圈子的。
卡座里坐着刑束城和他的几个朋友,阿忒司眼熟的人就一个——宁青宛。
刑束城眼神古怪,“你带着阿忒司我还能理解,把你弟带来干嘛?”他只是个高中生啊。
司景淡淡瞥了一眼,“宁总不也把弟弟带来了?”
被叫作宁总的青年一笑,“在商言商,私底下叫我青召就好。”
宁青宛也朝着司景一笑,“司学长。”
刑束城也烦得很,他原本想着小圈子随便聚聚,但是不知道谁叫来了宁青召,宁青召又把弟弟带了过来,闲杂人等越来越多,司景本来就只跟他熟一些,现在更是没什么兴致了。
司雁浓眼睛一转,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主动避开战场,找了个角落坐下。他原是想着跟阿忒司一起来玩玩,现在进到了陌生圈子里,对他来说倒成了一种煎熬。
这里的人大多跟司景有些联系,在网上都见过阿忒司的照片,此时纷纷跟他打着招呼,给他递酒。
刑束城朝他点点头,示意酒没问题。
阿忒司端着杯酒,坐到了司雁浓旁边,看着司景开始应付周围的人,跟他小声蛐蛐:“你哥真是活该,本来只有我们也就是随便待待,非要搅和进这么大个局里。”
司雁浓点头,“你男朋友真讨厌。”
阿忒司拿着一杯色彩缤纷的鸡尾酒,司雁浓拿着果汁,两人清脆碰杯,相视一笑。
五光十色的射灯在酒吧乱晃,舞池的男男女女纠缠热舞,第一次来酒吧的司雁浓也感到了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