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折腾一天,只吃早膳的闻玳玳真是饿极了。
轻车熟路的坐到尉迟千澈床边的桌几旁。
一页一页翻书的声音,就知他还没睡,深更半夜的,总难不成是在等自己一道用晚膳吧!
一嗅就十分可口,摸着还温热的饭菜,就知道是算着时辰等她回来盛的。当然也有可能草莽兄恰好刚用完,剩下的。
无论如何,有草莽兄在前试过毒,她就可以放心吃了。
出于礼节,等着两个尾巴跟草莽兄告完状,虚伪客套道:长云哥哥已经吃好了?要不要再来用点?
等两个尾巴出去将门带好。他才故意跟吊着闻玳玳情绪似的,隐忍不的将手中厚厚东西轻轻一放。
给你师父的信,酝酿好了。
闻玳玳糊弄道:差不多,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写吧。
草莽兄没说话。
美食在前,她饿的已经不想再揣测他了。
算是默认名他已经用过晚膳,刚要动筷。
语气冷淡:我还没吃。
闻玳玳:干呵呵笑了几声:那一起?
你不喂了?
长云哥哥,我出去这么久,你不会宁肯饿着也要等我喂吧!
更何况他现在除了不能起身,完全可以自己端碗吃饭。
深沉摸不着头脑的叹息:先前你日日抢着给我喂饭,手下边的人都不敢跟你抢。他们放下饭菜就走,我喊都喊不住。
以草莽兄的威望,闻玳玳怎会信,估计是听两个尾巴告状,知道自己与小竹在一块儿,想有心为难。
真是不知他们之间生了什么,看起来算是与人为善的草莽兄,竟对小竹姑娘毫不留情,任意辱骂。
难道这就是话本子上说的,爱之深,责之切?
算了,表面的事也没什么好瞒的,她端起碗米饭,加了几块肉,添了几筷子菜,坐到他的床边,示好的就要喂他。
轻语婉言告诉的解释,自己如何告诉了小竹给他换药不小心占了便宜之事。
半晌。
筷子上的米饭跟肉迟迟不进草莽兄的口中,甚至没有像平常一样接碗。
闻玳玳不懂了,说句实话,帮他们解除误会,还要被冷落。
有时候,被晾的时辰太长,非常容易不自在。
特别是像草莽兄气场总感觉很足之人。
就算是她瞎着,与小竹之间明明只有天知地知两人知的秘密,面对草莽兄时,灼灼目光,带着穿透力极强的锐利,精准刺向埋藏的最深处。
自问耐性还算强的人,除了在尉迟千澈那里,其二便是在草莽兄这里败下阵来。
将喂饭的手撤回来:你吃不吃。
别再去见她!
对面终于开了尊口,口气像极了警告。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小竹姑娘。
反正小竹有避开尾巴的办法,所以,闻玳玳敷衍的应下尉迟千澈:知道了,不见,不见。行了吧!长云哥哥,还吃不吃,我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