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草莽兄熟知她的习性,也怪不得她总是生出草莽兄与尉迟千澈混淆的错觉。
原来比见苍羽还勤的处了两年。
这个长云,他到底是谁?到底是何身份?
到底哪一面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闻玳玳难得除了尉迟千澈之外,对另一个男人生出无与伦比的好奇。
毕竟上一世,没有长云这个人出现过。
电光火石间,闻玳玳想起了自己的死。
前世,她躺在关听肆的怀里,在关听肆痛心切骨,悔恨自责的哭声与对尉迟千澈的谩骂中,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所以重头来过,一度遗憾,关听肆对她是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喜欢,对尉迟千澈是鄙夷唾弃的替天行道,给他扣得帽子就是侠义心肠,浩然正气。甚至在六岁时,徒手爬了三日的山,只为投靠他。
却从未想过,抱着她哭的人,并非真的关听肆。
成日在鬼鹰村晃荡,在她家蹭饭,聊天谈心的很有可能就是易容过得长云。
毕竟今世,她宁肯相信关听肆会抱着尉迟千澈哭,抱着草莽兄哭,就是绝绝对对不会抱着她哭,若是她不幸死了,说不定会锣鼓喧天的庆祝一番。
思绪重新拽回来。
闻玳玳第二遍问自己,长云到底是谁,他与尉迟千澈到底是何关系?
难不成,他在与她相处的两年中,对她日久生情?
可明明,他与关听肆才是一对儿,苍羽不过权利争夺下的逢场作戏。
而关听肆之所以跟尉迟千澈联手,无非是因为他暗恋了尉迟千澈七年,虽然被拒绝,但仍能看得出不计前嫌。
这闻玳玳长云关听肆尉迟千澈。
到底是个怎样的感情线?
一下子,闻玳玳凌乱了。
当然接下来还有更乱的,没等闻玳玳想出对策。
柜门一开,她被草莽兄抢先一步拎了出来。
苍羽死人眼危险一眯:要如何让我信你,她仅仅是个质,而非。
吧唧。
闻玳玳被迫当定情信物,看着编的人,将握剑的人暴力拉近,在应该是嘴的位置,迅猛亲了一下。
闻玳玳:#¥a#%a%#a
眼睛脏了!
哐啷!
剑掉在了地上。
编人被丧心病狂的紧紧搂住:听肆,本王就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寐王逼着你与紫殇为敌,是不是那个余孽许诺了寐王什么?你放心,那个余孽许诺的东西,等本王做了新帝也能给,而且给的更多。
听起来,草莽兄也颇为动情:文容,醒醒吧,你与我的事已经在紫殇帝那里所不容,紫殇帝不会让你坐上太子之位。
苍羽猛的将草莽兄拉开,给他吃定心丸:谁说本王要做太子,本王想好了,要直接做新帝。
新帝?你是要。
正在洗耳朵的闻玳玳一惊,瞬时明白了草莽兄的真正目的。
弑父?
弑父!
闻玳玳心中冒出的两个字与草莽兄口中之言,齐齐而出。
诱苍羽弑父,那么临渊国卷土重来,又加上了一条名正言顺的理由。
下作又烂透了的主意,闻玳玳没想到世间除了尉迟千澈,还能有第二个畜牲能想得出来。
闻玳玳真是期待最后击溃苍羽的到底是权利,还是一颗真心错付。
耳边,两个人完全无视她这位定情信物的感叹时局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