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种你既不让我好过,我也非要不让你顺心,相互伤害的锱铢必较。
属下若说出缓解呆呆更替虫主的方法,主上确定自己能做到吗?
尉迟长云已经徘徊在也如闻玳玳一样近乎失控的边缘,没什么心情兜圈子,沉着声:说!
于寻常男女来说,倒是也不难,只需行夫妻之事一次,即可。
师徒间行云雨之事?
尉迟长云猛抬起头,污秽之词入耳,赫然而怒: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愚弄孤,是不是不想活了?
斥责出口,实则在听到石九笙这个结果时,他心中也早有定论。
楝蛊,又为情蛊。
本就需要情人之间行亲密之事,方可缓解。对已经成亲的夫妻来说,翻云弄帐,鱼水之欢,会令关系更加亲密无间,琴瑟相调。
只不过当年闻玳玳未经人事,纵使蛊虫作,她不懂,顶多简单的头疼脑热。而今更替虫主,所承受的痛苦、渴望,新欢旧爱的左右摇摆,已出正常人所承受,接下来,足以如今日般丧失理智,或者会更加可怕。
奈何,云雨之事,落在尉迟长云师徒俩身上,克服的东西可就多了,于尉迟长云而言,跟天诛地灭没什么区别。
石九笙倒是歹毒,明知是这样的结果,还要抢先一步,夺了皇后之位。
倘若,就算他尉迟长云真冒着天理不容去做禽兽不如之事,那么事后呢,他们师徒俩将来该如何自处?
当做什么都没生?
给个仅次于皇后地位的贵妃安抚?
他真是够了,而石九笙摆出那副明知道他想动她,却又根本动不了她的可恨嘴脸。
于石九笙而言,该说的他都说了,反正就两个选择,就看尉迟长云如何抉择了。在没有掀起他更大的怒火之前,匆匆告退了。。
当闻玳玳醒来的时候,现了不对劲,脖子下面隔了什么东西,动了动现不只是脖子,连手上腿下好像也多了什么东西。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张清疏柔和,玉质金相,如暖风中冷月的脸,正无限放大在咫尺之间,她的身下。
第94章
他看起来精疲力倦,睡得一点防备心也没有。
闻玳玳先前也曾端详过尉迟万月的一张脸,从未想到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差别的模样原封不动的挪到男子身上,更加动人心魄。
神清骨秀,比她一个女子都要白的皮肤,越看越妖孽,令她忍不住感叹,兄妹俩莫非是狐狸精转世,一个比一个会勾人,连睡着都忍不住想让人轻薄几分。
现在她倒是能理解辱尸的变态了,像是尉迟长云这样的人有朝一日,不幸英年早逝,无论男女,定会有忍不住的!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明明与师父的哥哥,辈分上应该叫师伯的临渊太子,细算相处时日仅此两年五个月,为何比起师父,尉迟长云反而让她更有熟悉感?
正郁闷费解着。
醒了?
眼未睁开,沙哑慵懒的嗓音先坠入闻玳玳耳间,好似并不反感,更或是认命两人现在暧昧的睡姿。
方才,闻玳玳光顾着欣赏太有冲击力的美貌,都忘记自己是怎么跟尉迟长云滚到一张床上的。
简单回忆,只停留在将苍羽赶出去的一幕,至于接下来生了什么,貌似有些跟梦似的亲密碎片,奈何她压根不相信的正要问尉迟长云来龙去脉。
尉迟长云一个轻轻转身,将闻玳玳跟个易碎品似的挪到床上,让她趴好,然后举动过于老练,也没计较男女之防的自然拨开闻玳玳背上薄被,查看被灼伤的伤势。
闻玳玳:。
昨夜苏青已将你背后烫起的泡全都挑破了,消过毒,上过药。近几日,别沐浴,别见水,好好晾着伤,愈合的能快些。待明日赶路时,你也坐车,这样能少些颠簸,天寒地冻的,避免伤口恢复慢。
待薄被重新盖上,现一直不搭腔却在凝视掂量自己的闻玳玳,尉迟长云意识到,方才言多必失了。
哽了会儿,想起昨晚生的一切,还有与石九笙谈论有关缓解更替虫主之痛的方法,莫名的,无法对上闻玳玳的干净目光。
如此一来,师徒相认这件事,他简直无法开这个口。
冷不防。
为何对小女那么好?
尉迟长云:。
闻玳玳问:太子将小女的师父软禁起来,为何没有软禁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