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她没见过的老相好,驾驭男人的床笫之术,估计已经登峰造极。
暗暗的,心头生出一团躁火,既有了老相好,回屋又跟她同床共枕算怎么回事?
还十指交扣?
莫非一番云雨之后,回来睡梦中又误将她当做了那个老相好?
见死活都撬不开他的嘴。
闻玳玳也丧失耐性,阴阳怪调的警告:师伯想找乐子,大可彻夜不归,您随意派个天火卫照看师侄就行,不必凡事亲力亲为。若是打算回来睡觉,烦请师伯,别再认错人了。
尉迟长云从屏风后走出来,还是万年不变的玄色素袍,本就修长的身形将他衬得更加腰背笔直。
甚少有人,能将比黑暗都要深的颜色,给穿的高不可攀,孤雪霜姿。
一张刺目惹眼的脸,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仪态端方的出门了。
被当屁的闻玳玳:。。
隐约觉得方才他走时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好像跟看智障一样。
此时此刻,闻玳玳只恨自己动弹不得,否则必然非要拉他问清楚,她一个姑娘家被无缘无故被他连睡三次,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衣冠禽兽。
闻玳玳暗骂。
骂归骂。
毕竟她的身体现在已经由不得她做主,跟个傀儡似的,全凭尉迟长云心意摆弄。
若是惹得他不耐烦了,换药时,手下完全没轻没重。
本来换药是他,喂饭是他,换衣服他会蒙层厚厚的眼纱遮住帮她。
今早被她那么一激,不一会儿尉迟长云端着个放有帕子的热盆折反回来,往床边一放,二话不说就要给她宽衣解带。
闻玳玳艰难抬臂打了个哆嗦遮挡,警惕提醒:师伯没带眼纱。
与世俗背道而驰,一双妖冶邪魅的狐狸眸子就那么直愣愣盯着她:带眼纱,孤如何给你擦身体。
?
。师伯,等伤好的差不多,师侄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尉迟长云没什么笑容的挪开目光,跟准备刑具似的,捞出水里的热帕子,慢腾腾在手里拧到半干,语调放平和:在去无尽峰给龙渊军解围的路上,孤好像特意教导过你,话,不可以乱说。
闻玳玳一凛。
她当然忘不了,他将她吊在山崖上随意折辱。
自知逃不过,遮掩的手一松,嘴角带上赴死之感扬起来:所以,师伯这是又换了个法子,让师侄长记性吗?
闻玳玳当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衣服一件件剥落,又一件件更换穿好。
尉迟长云,动作娴熟利落,从头至尾,指尖并没有触碰到她任何一处,目光更是明澈的比晚上的月亮还干净。
纵使这样。
当尉迟长云面无波澜将被子重新给闻玳玳盖好,师徒两人再也没有一句对话。
四天里,随着日日清晨,闻玳玳都以不同的姿势从尉迟长云身上醒过来,而尉迟长云也不解释后,闻玳玳也逐渐释然了。
这是一场比谁更厚颜无耻,更能放浪形骸的较量。
尉迟长云的奇怪癖好,她早晚要弄明白。
今日是第五日,按照以往,越来越戒备的闻玳玳应先醒过来。
早早的,屋外不知为何,有些热闹。
聆听动静。
几乎不深睡的尉迟长云,徐徐抬起了疲惫的眼皮。
从模糊,到瞬间吓醒。
是的,向来从容镇定的尉迟长云吓醒了
闻玳玳脑袋缩在他的颈窝间,寻求安全感的依偎,习惯了几日,勉强能忍受。
但两人的手就有些不正常了,甚至说得上粗狂。
昨日午后,有野熊还有几只饿急眼的小兽在屋子附近转悠,尉迟长云斩杀时生怕吵到闻玳玳休息,特意联合手下将野熊与小兽引到远处。
尉迟长云的左腿本就没有恢复利落,结果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巨蟒结结实实又咬到了左腿内侧,位置相当尴尬。
幸好,严寒的衣服足够厚,才没有伤的太深。
医官一顿解毒包扎后,暮色降临,尉迟长云是一刻也不敢在屋子里头呆,生怕闻玳玳体内蛊虫被血腥唤醒,拽着他在天火卫中闹笑话。
匆匆收拾好自己,拄着山山给做的临时拐杖,一瘸一拐忍着疼出门查看暗道去了,如此避之不及的举动,让天火卫对尉迟长云的敬仰拜服之心攀升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