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
闻玳玳又想起虎口坚硬灼热的触感,火辣辣的,愚蠢之手沁出汗来。
一时哑然。
诡异的气氛,重新在已经回过神的师徒二人间,撩拨流淌。
方才不堪之事,想忘掉的自然不只她一个。
尉迟长云亮明暂时偃旗息鼓的想法:与其揪着那些已经生过的事情不放,不如先找份说辞跟你爹娘解释解释。
让她解释?
他还是个男人吗?
那种情况,让她怎么解释?
解释的清吗?
长久的蛰伏隐忍,让闻玳玳知道不能意气用事,拎得清的也算是默契退让一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然,表示可以合作的来了句:打算怎么解释?
尉迟长云比闻玳玳更寡淡道:顺其自然,先看二老的想法吧。
闻玳玳冷哼:爹爹先前的想法就是有鱼有肉,别饿死就行。自从你们尉迟家将我
家闹得不得安宁,又频繁画大饼,爹爹的想法早已改成攀云追月,显祖扬名。尉迟长云,有您这么个高枝儿摆着,您说说,我爹爹,娘亲看见方才咱俩那一幕,他们能怎么想?
打开的门,被尉迟长云重新关上。
他负手走来,在她床边站定,还算坦荡的脸上笼罩了层犹豫又忐忑的阴霾:若是二老有那个想法,你将打算如何?
与尉迟长云相识两世,岂会看不清他的纠结嫌弃。
诚心给他添堵道:师伯指的哪个想法?
浸了墨看不到底的眸子与她两两相望,尉迟长云一副说你蠢,你还真蠢上了的蔑视。
闻玳玳先从容不迫的收回视线:师伯放心,伦|理纲常、身份地位的悬殊,师侄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如先前我被师伯占的那点便宜,师伯按照市价一夜一结算怎样?然后装模作样,其实门儿清的掐指一算:从苍羽夜袭军营那夜开始到今天,八日,一共八日。接着又跟气他似的故意改口:不对,是七日,今早是师侄占了师伯便宜,咱们就按七日的市价结了吧。师伯以为如何?
在惹怒尉迟长云这一点上,闻玳玳向来找的精准,不差一毫一厘。
哼哼。
闻玳玳:。
哼哼。
闻玳玳:。
一双狐狸眼缓缓眯起来,深邃且平静。
他生怕她听不到自己多满意的弓下身,伸手轻柔的给她整理遮挡住脸边的碎,轻声问:师侄想按照哪一类的市价呢?
说是问,压根儿不给闻玳玳回答的机会。
奴隶?战俘?官奴?还是供人取乐的歌舞姬?
五官僵。
闻玳玳努力克服尉迟长云带来的悚然恐吓,迎战道:师父先前在勾栏呆过,身为师父的徒儿自是要按照歌舞姬的市价,师伯说呢?
字字离不开指桑骂槐。
原以为尉迟长云会像先前那般恼火,却没想到,他笑的更毛骨悚然了。
波动碎的手停在她耳边:歌舞姬是专门给客官提供乐子的,孤日日饱受师侄的冷眼,可没觉得有多愉悦。冰凉的指尖由她带着小绒毛的耳朵,慢慢悠悠在她呼吸越来越起伏不定的脖子上,来来回回,要多勾人就多勾人的抚弄她,诱惑她:既想挣这份钱,缺失的是不是该补上?
来了来了!
比谁更厚颜无耻,更能放浪形骸的较量,来了!
尉迟长云,你真打算越界?
摩拳擦掌,闻玳玳佯装相当享受的在他指尖上配合着蹭了蹭。
完全无视表意撩拨,实则掌控欲爆的最后警告,欠揍道:师伯想要师侄怎么补呢?您的老相好不会生气吗?
方才轻佻的指尖,一下子变成整只手扼制住她纤细的喉咙。
似乎很深恶痛绝她这种不痛不痒态度,鼻息重重一呼,散在闻玳玳脸上。玩味渐深,将两人鼻尖的距离拉到最近:你真打算补?不后悔?
砰!
门又开了。
瞎子闻玄知一怔,望天:两人怎么还没回来。
瞎子闻妇刨地:要不咱们再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