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已经闭上眼睛了,他不愿意承认这是列车组的一员。
应星和丹枫在兴致勃勃地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俩已经完全遗忘了最开始的警惕心,满心满眼都是凑热闹。
那刻夏沉默了。
他忍不住后退一步,难得好心提醒:“你的玫瑰没有拔刺,嘴上流血了。”
星嗷了一声,眼泪汪汪地吐出玫瑰:“银枝的玫瑰怎么没有拔刺啊!他难道不觉得疼吗?”
丹恒绷不住了,他甚至已经无视旁边和长着刃一张脸的应星:“纯美骑士身上穿的盔甲,当然不会害怕被扎,你又不是钢铁之躯,肯定会被刺的。”
星呜咽两声,控诉道:“丹恒老师你居然不先关心我一下吗?没爱了,我要离开这个冰冷的大家庭。”
丹恒无力和她辩论:“不……先别说这个,你先包扎一下嘴吧。”
那刻夏看着他们的抓马对话,终于忍不住打断道:“还是我帮你治疗一下吧。”
星眼睛亮的像个灯泡,在丹恒还没来得及阻止前嗖一下冲过去。
“你真是人美心善——”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那刻夏绝对不会一时大慈悲说这句话的:-d。
星脸着地扑街拿着手里的深色披风,抬起头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对方散开的头:“哇,无袖内衫,你好潮哦,潮男。”
她冲过来拽到衣服的时候让那刻夏想起当年在图书馆被厚厚一本资治通鉴砸到的恐惧感,现在换了世界换了身体,又体会到了那种恐惧感。
那刻夏头上的青筋直跳,恨不得当场把目击者全杀了灭口。
薄荷绿色的青年本来较长的头束成一股垂在胸前,星左脚绊右脚脸着地之前兵荒马乱地拽住了他前胸的那片较长的布料,谁知道孩子劲儿这么大,直接连着披风和环住头的绳一起拽掉了。
感应到一股杀气的应星干笑两声,光后退试图逃离现场:“啊哈哈我忽然想起来工造司有人叫我回去指导作业就先不留下了。”
丹枫也跟着一起脚步飞快地撤离:“忽然想到我还有公文没有处理先提前回去——”
三月七紧张地拽拽丹恒的衣角,小声问:“怎么办?”
靠谱的丹恒老师已经闭上眼睛,浑身弥漫着死意:“没救了。”
等死吧。
“站住。”
翠绿的藤蔓拔地而起,围成一个圈拦住两个人的去路。
那刻夏凉嗖嗖地瞥了畏罪潜逃的两人一眼,低头冷冷地道:“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星核精从地上爬起来,愣愣地伸出手:“哦,哦。”
小灰毛皮糙肉厚,嘴里被扎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衣服上沾了点灰尘。
那刻夏只觉得浪费感情。
他重新把衣服穿好,冷冰冰的眼刀剐过那边的两个人。
应星相当有眼力见地对天誓:“我不会把今天这个事情说出去的,我保证!”
他还想活。
丹枫也立马跟上:“我也不会说出去,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生。”
“是吗,那最好。”
知道自己做错事的星核精心虚地低头道歉:“真的很对不起,需要我赔偿什么吗?”
丹恒和三月七对视一眼,两个上前和星并排站在一起道歉:“抱歉,我们会负责的。”
那刻夏:“……”
唉,算了,一个不到两岁的星核精,能对她做什么呢。
他无力扶额:“算了,我知道她是无意的,就当是我倒霉吧。”
反正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在倒霉,不差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