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他问,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也不含责备,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江南放下手里的酒瓶和吸管,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他没想到星陨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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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陨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楼下那滩可疑的水渍,又回头看了看江南,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包厢里安静得只剩下火锅微弱的咕嘟声,和夏瑶不太平稳的呼吸。钟映雪有些紧张地看着星陨挺拔而带着无形压力的背影,鱼青青则早已悄悄把直播关了,缩在座位上不敢出声。
星陨转过身,重新面向江南。他的目光很平静,却仿佛能穿透少年刻意用喧闹和酒精构筑的外壳,看到底下那片尚未结痂的伤口。
“泄完了?”他再一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也更沉。这次不再是简单的询问,更像是一种确认,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重量。
江南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他抬起眼,迎上星陨的目光。那双总是深邃如夜海的眼睛里,此刻映不出太多情绪,却让江南感到一种无所遁形的压力。
“总司……是什么意思?”江南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想说“我没有泄”,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现自己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昨晚颁奖前的颓然,今天近乎胡闹的拼酒,甚至利用异能耍的小把戏……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一种变相的“泄”吗?泄失去的无力感,泄对自身弱小的愤怒,也泄对命运不公的茫然。
星陨没有立刻回答。他缓步走到桌边,目光扫过那些堆积如山的空酒瓶,扫过醉倒的吴良和夏瑶,最后落回江南脸上。
“酒精、喧闹、甚至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聪明,”星陨的语气依旧平稳,却字字清晰,“能暂时麻痹神经,能制造虚假的热闹,能让你感觉……好像还在掌控之中,好像还能像以前一样。”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看进江南灵魂深处。
“但它们改变不了已经生的事实,也填补不了失去的空洞。你很清楚这一点,江南。”
江南的手指猛地收紧,攥住了桌布的一角。
星陨的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他勉强维持的平静表象。
他想反驳,想说他只是想和朋友们放松一下,想说他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醒来后每一个没有山猫气息的清晨。
但他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用力咬住了下唇,眼眶不受控制地开始红。
“痛苦不需要掩饰,愤怒也不需要否定。”星陨的声音放缓了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洛天虹选择挡在你身前,不是为了让你活在愧疚和自我放逐里。她相信你能走出来,能变得更强,能承担起她未能继续的使命,也保护好她所珍视的一切——包括你自己,也包括坐在这里的这些人。”
他的目光扫过钟映雪、夏瑶、唐千雅和鱼青青。
“你可以选择继续用这种方式‘泄’,直到耗光所有精力,或者惹出更大的麻烦。”星陨看着江南,“或者,你可以选择直面它,消化它,然后把它变成你前行的燃料。”
“选择权一直在你手里。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的每一次选择,影响的不仅仅是你自己。”
说完这些,星陨不再多言。他最后深深看了江南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似乎包含了提醒、告诫,或许还有一丝……极难捕捉的、属于长辈的关切?
然后,他微微颔,算是与钟映雪等人打了招呼(她们还有些懵),便转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包厢。走廊里传来他平静的、对赶来的火锅店经理低声交代善后的声音,很快也远去了。
包厢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比刚才更加沉重。
夏瑶似乎被这凝重的气氛影响,酒醒了大半,茫然地看着江南低垂的头。钟映雪担忧地走过去,轻轻握住江南冰凉的手。
江南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星陨的话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响。
泄完了?
是的,这场荒唐的酒局,该结束了。
他缓缓抬起头,眼睛依旧有些红,但里面的迷茫和颓废似乎被冲刷掉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坚硬、也更加清醒的东西。
他看了看身边或担忧或迷糊的朋友们,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雪雪,大狼灭,”江南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力量,“我们……回家吧。吴良这样子,得找人帮忙抬一下。”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残局,动作不再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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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积极的采纳读者大大的改进评论的
还有今后无聊数据会怎么样子,都会一直更新下去,直到最后的篇章。
还有主播不会分卷,于是就直接一在一个分卷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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