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欲望真的远胜于忍气吞声的活着。
宁豫想去酒店,但谢枞舟带她去了他家。
他是路上的时候告诉她的,说在附近有一套房子,装修挺长时间没甲醛,他也没带女人回去过。
但宁豫皱了皱眉,还是有些不满。
在她看来约炮就应该去酒店,去他家有点变味儿。
谢枞舟却不这么想,只说:“酒店的卫生你能忍?”
他记得这女人可是有点小洁癖的,出门在外都要自带床单被罩,哪怕是六星级酒店——但眼下他们可是约炮状态,难道要去买了换上然后再做爱?
那可真是有点氛围都被搞没了。
宁豫不说话了,毕竟她今晚确实没有自备日用品。
而且有些倦怠,也懒得去买了。
于是带着些摆烂的放松心态,宁豫任由谢枞舟带她回他家。
开车到地下车库的一路,在稳稳前驶的库里南副驾座位上,她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大概是酒劲儿已经上来了。
但上了电梯进去屋子宁豫就清醒了。
因为谢枞舟没有任何寒暄的自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温热的吻落在后颈。
宁豫睁开惺忪的眼睛,细瘦的直角肩不自觉耸起——又热又痒,这是比在温泉山庄时未完成的上次……一种更过分的体验。
可谢枞舟为什么这么急?她还没洗澡。
在两个人滚上床时,这是宁豫有点微微强迫症的性格里最关注的事情。
然后就是,好疼。
就算男人足够耐心,温柔,可身体被打开的陌生情潮还是让她觉得疼。
不过这在宁豫的忍耐范畴之中。
甚至到了后面,她累的眼皮子发沉,在迷迷糊糊感觉到快感的时候也还是惦记洗澡的的事儿。
然后坚持让谢枞舟带着自己去浴室。
云里雾里的一夜。
可生物钟摆在这里,即便是酗酒加上纵欲,宁豫第二天也没有醒的太晚。
一睁眼就瞧见了谢枞舟,他躺在旁边侧头看着自己,手臂半撑起来的身体穿着家居服,目光明亮,显然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宁豫眨了眨眼,开口问:“几点了?”
这才发现嗓子哑的让她有点意外……不该如此的,她不记得自己昨天有叫啊。
思及于此,眉宇之间有一丝难为情。
谢枞舟:“八点。”
起得很早,看来昨晚不够累。
宁豫下意识想起来,但稍有动作牵扯到腰身,蔓延开酸酸的疼痛感就更让人不适了。
她秀眉微蹙,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放松,继续躺着和他对视。
过了一会儿,宁豫忍不住说:“别盯着我行吗?”
俩眼睛跟探照灯看尸体似的那么仔细……
谢枞舟笑了:“抱歉,没想到你害羞了啊。”
宁豫懒得理他,侧身过去。
谢枞舟看着女人光裸的直角肩,白皙似牛奶的皮肤上种着几个草莓,黑眸更深:“你不是之前在德国找过老外当情人?”
那怎么昨天晚上……
“那是你自己以为的。”宁豫依旧是背对着他,微哑的声音淡淡:“我可没说过。”
谢枞舟沉默下来。
其实回忆一下这女人确实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自己瞎猜的时候保持沉默,任由他误会罢了。
对这种事都无所谓的话其实就是对他这个人都无所谓,不在乎,但是……这又有什么呢?
现在已经是巨大的进展了啊。
谢枞舟看着天花板,眉梢眼角都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声音却平静:“饿不饿?”
宁豫‘嗯’了声,说:“订早餐的话给我要碗地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