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这货在骂李之逞的同时把他自己也骂了。
“小鱼,你弟弟这点说的倒也没错。”戚惠也才想起来这一层,忙问:“小谢和之前的小李不是好朋友吗?你们……”
她觉得很是奇怪,委婉的用沉默表达疑惑了。
“我们怎么了?”宁豫挑眉:“妈,你不会觉得我也劈腿了吧?”
“……”戚惠有些尴尬的笑笑,没说话。
宁晟却有些兴奋:“所以到底有没有呢!”
他是很支持姐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劈腿前未婚夫最好的兄弟,想想这种报复就很刺激。
宁豫皱眉:“别在那儿互相乱想的。”
然后她把谢枞舟面对爷爷时编造的那个谎言对他们说了一遍。
他这个故事很有说服力,不多用用可惜了——毕竟肉眼可见的她接下来会面对很多人问来问去的场面。
几个人呆呆地听完,半晌后宁晟憋出来一句:“靠,没想到谢哥这么深情啊。”
“怪不得他当时主动帮我去解决麻烦,姐,是不是他那个时候就想着跟你邀功了?”
……
宁豫默默的白他一眼。
“麻烦?”果然,戚惠愣了一下,立刻成应激状态:“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哎呀,就还是上次让那女的流产那事儿。”宁晟不耐烦的嘟囔:“我最近没惹事儿,你俩别老用这种对阶级敌人的态度对我行不行?”
“混账!”宁曾帆看他是老不顺眼,每次都是文人动怒:“你自己犯了错误不检讨还在这儿强词夺理?”
趁着宁晟不小心把父母的火力集中到他身上的时候,宁豫悄悄上了楼。
她这几天的手机时时刻刻处于一个热线状态,尤其是现在和谢枞舟的关系公开之后,过来问询的人只会更多。
但一连串的未接电话里,却没有沈思柠的名字。
宁豫有些疑惑,微微皱了皱眉-
城市的另一边,谢枞舟开车到了西城的酒吧。
这就是他朋友投资开的,他上次‘捡到’来这儿喝酒的宁豫的地方。
穿过一片光怪陆离的混乱,谢枞舟走进秦仲简给发来的三楼包厢地址时,隔音极好的私密包厢,里面的氛围和外面的嘈杂形成天差地别。
房间里有四五个人,李之逞坐在沙发中间,听到开门声看见是他笑了一笑,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谢二。”秦仲简忙站起来,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快过来。”
其他朋友也跟着附和。
“哟,来了。”他举了举酒杯:“还以为你沉醉在温柔乡里来不了了呢。”
谢枞舟走过去,拿起桌上倒满的酒和他碰了碰。
他知道这顿熟人局算不上鸿门宴也差不多了,肯定不会好过。
“不过我说的也不对吧。”李之逞见他不说话,干脆继续笑着说:“我还不了解宁豫么,她那儿哪有温柔乡。”
有的只是公事公办的冷冰冰。
话音刚落,李之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就一阵冷冰冰的刺痛——是谢枞舟把还没喝的酒直接泼他脸上了。
本来就紧绷的气氛立刻像是在火药桶里面扔了一根柴,直接点燃了。
“操。”李之逞跳了起来,指着谢枞舟的鼻子大骂:“你他妈傻逼吧?”
“说我可以。”谢枞舟态度看似散漫,实则有种毋庸置疑的坚定感:“别扯其他人。”
尤其是宁豫。
“行啊,谢枞舟我真没看出来。”李之逞顶着一脸的酒水,瞪着他气的直笑,刺目的头顶光下让他面目近乎有些狰狞:“你他妈挖我墙角还理直气壮?!”
“挖你墙角?”谢枞舟平静的看着他:“那赵灵南算什么?”
李之逞一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只有密布着红血丝的眼睛不甘示弱。
“不过我跟宁豫好上这事儿没事先告诉你,算我对不起你。”谢枞舟拿起一瓶高度数的白酒倒满,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谢二!”两人共同的好友楚阔见状,急忙阻止:“你酒量不行!搞这套干什么?”
李之逞似乎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喝一整杯这个度数的,皱了皱眉。
谢枞舟酒量不行,喝完之后很快上脸,拨开楚阔的手。
“阿逞,你有什么想不通的私下来问我。”他淡淡道:“别去为难她。”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李之逞脸色有片刻的动容,但很快又变得冷硬。
“行啊,那你和宁豫分开。”他说:“我和她刚解除婚约你俩就在一起,这是让全京北看我李之逞的笑话?”
趁着还没让媒体知道之前,他想做的就是尽力拦阻——否则他在圈内岂不是变成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