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不是了?不就亲一下嘛,做都做过了!”作为亲闺蜜景以也是知晓他们这婚姻发展进度的,听得吐血:“都夫妻了还不好!”
“做和亲不一样。”宁豫并没有谈这种亲密事情的羞怯,清澈的目光十分坦荡,平静道:“那只是协议里互相解决生理问题的正常需要。”
景以听不懂,越来越迷糊了:“接吻就不是了?”
宁豫沉默片刻,摇头:“今天的……不是。”
她和谢枞舟也并非今天第一次接吻,按理说她没道理心慌意乱,甚至回家后几小时都睡不着觉,想来想去还是得跑出来和朋友抒发情绪。
因为,这次就是不一样。
宁豫不是傻瓜,分得清‘正常’和‘非正常’的区别。
在她看来,前几次那种宣泄生理需要的温存,敷衍了事的戏谑,都是在他们协议关系的正常范围内的协议。
但是今天……在烟花下面那个含着酒意的吻就是不大一样。
宁豫想了好一会儿,才生硬的和朋友说明:“今天,不像是签了协议的接吻。”
“……你们接吻还签协议?”景以愈发惊恐。
“我们的婚姻是有协议的,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宁豫顿了下,继续说:“不是在谈恋爱。”
跟爱,跟喜欢没有半点关系。
景以也不是傻子,她愣了愣,悟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和谢枞舟很像是谈恋爱?”
宁豫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睡不着觉的缘故是她觉得慌张无措,毕竟她不是象牙塔里面单纯的小姑娘了,明白那种心脏扑通乱跳的感觉不寻常。
“呃,这是好事啊。”景以天真的给出自己的见解:“小鱼,反正你和谢二都已经结婚了,虽然是协议婚姻,但在这个基础上能培养出感情也不是不行啊。”
她不明白宁豫在慌什么。
宁豫蹙眉,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出来她的……应该说是不适?
她只是觉得有点发展太快了,她和谢枞舟虽然认识很久,但满打满算结婚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更准确地说,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属于她‘认知之外’的情绪,觉得恐慌才是正常。
“小鱼,我没谈过恋爱,也不太了解。”景以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慰:“你应该去问问黛黛啊。”
宁豫诚实地说:“她和应擎宇跑到淮市玩儿了。”
“靠。”景以忍俊不禁,假装抱怨:“敢情我是备胎。”
宁豫却认真地摇了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是有另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什么啊。”
“你和谢枞云的关系。”
……
景以差点当场梗在床上。
诡异的沉默片刻,她心虚的嘀咕:“你,你说什么啊。”
“之前庆功晚宴那天,谢枞云说去夜宵局,你就跑了。”宁豫淡淡道:“我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察觉到不对劲儿。”
后来就找人查了一下。
结果‘不对劲儿’的范畴竟然还要更超过一些。
自己这有点胆小的朋友是没有和谢枞云那种‘大人物’谈恋爱。
但尽管只是被追求,也足够让人不安了。
这当然也可以解释景以为什么害怕的直接跑了。
景以呢喃:“你也太敏锐了。”
和谢枞云之间因为觉得根本不可能,所以她一直藏得挺好的。
察觉到她的无措,宁豫直说:“我不评价朋友的感情生活,枞云哥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人。”
“我知道。”景以笑了声:“但我们不可能,这和他好不好是两码事儿。”
她不是宁豫和辛黛那样大家族里的千金小姐,只是和她们玩儿的好而已。
而且从小到大都读书多成绩好,够聪明,也足够清醒。
知道谢枞云那样的身家背景根本就不是她能比拟,所以也根本不会去肖想。
这就好像一比有危险的天降横财追着你跑一样,宛若有毒的漂亮糖果,接受了后患无穷,甚至有可能伤筋动骨。
对于本就衣食无忧,精神世界也十分丰富的景以而言,她的拒绝和躲避甚至都不用犹豫,更谈不上什么难受的割舍。
比起自己,她向来比较喜欢欣赏别人那丰富多姿的感情生活。
宁豫也知道好闺蜜这人间清醒的性格,所以她没有犹豫的过来和她谈话,痛快的挑明自己知道这些事情。
还有一个另外的原因……
“枞云哥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过,”她顿了下,斟酌着问:“谢枞舟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