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面色微沉:“……”
“难怪这两天这么个性,”卫疏把他看了一圈:“那你有受伤吗?”
江淮又有些无聊,时刻想要终结这种家长里短式的聊天:“已经好了。”
卫疏轻顿,她把比自己都高出一大截的男生打量了一下:“这么帅张脸幸亏没破相,不然多少女生的青春里该少些颜色。”
江淮轻拧眉:“您要说什么直说。”
“这孩子,”卫疏啧了一声,她仰头往楼上某办公室的位置看了眼,又移开视线:“老师想说,时间会淡化很多东西,对错输赢都一样,你会越来越觉得当初自以为的成熟是多么多么幼稚……”
江淮看着她没有说话。
“有些事在一些阶段就是解决不了,不用太纠结太放在心上。”卫疏说:“人是复杂的,对的反面不一定是错,我不教你换位思考,有些人有些事本身就极端到你难以想象,我想让你试试学会放过。”
江淮很淡地瞥了她一眼:“我知道了。”
说着他转身,要进后门前微顿,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卫疏轻舒口气,方才差点忘词。
她笑了笑:“不客气。”
看着江淮走进去的背影,她有片刻的走神:
她其实也有私心,比如让江淮给他挣个语文状元什么的。
按江淮这孩子的心态,但凡欠她些什么她又提出个要求,估计江淮怎么着都会上。
想到这儿她不禁笑出鹅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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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敏感且复杂且……诡异的历史课。
但好在有些人本能会选择逃避而非应对,历史自习课便又异常的平静祥和安宁。
“自习吧,”徐红梅拿着本教案坐到讲台上:“明天课代表收习题册上来,我检查第一节的改错和第二节的作业。”
马尾辫女生应道:“好的老师!”
楚明把座椅推到桌肚下,站着开始做题。
江淮往旁边瞥了一眼。
虽然楚明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安静不起眼那一挂,但身高其实和他差不多。
站着做题,贴在桌面的书页上有些小字看着就跟测视力似的——带着一种无以言说的煎熬。
江淮手腕翻转间摸出草稿本,翻了一页,大气磅礴地挥洒几个字后推到桌缝右边。
楚明偏头看了一眼,瞳孔微缩。
坐我腿上。
——江淮。
楚明:“……”
他大概能懂江淮的意思,但视觉上还是有被冲击到,默默地把脑袋机械转回方才的角度。
余光里江淮的大腿已经横过来,像是可以停靠的港湾。
可惜他不是适停的船舶……他只当作没看见。
江淮左手托着左腮靠右看着他的脸,手豪横地越过三八线放到楚明课桌上,写:
站着方便写字?
楚明在旁边打了个小小的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