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拨开压在身上的手,脚上速度加快,“你废话真多,我就只瞄了一眼,记不清了。”
没一会,楼梯间也没了声音。
岑枝想去办公室问问,没想到,刚才帮她说话的老师出来。
老师惊讶,“你还在啊!”
岑枝眼睛红肿,像哭过一样,“嗯,所以老师刚才那张校卡是我的吗。”
听到他们的对话,岑枝已经不抱大希望了。
“是叫岑枝,山今岑,树木枝头的枝对吧。”
岑枝眼里重新亮起火苗,“对。”
“那就没错了,只是学校系统还不完善,照片没印上,只有名字和班级信息,所以多问了你一下。”
岑枝热泪盈眶拿到校卡,看着照片空白那一块。
“谢谢老师。”
“没事,我们应该的,不过,校卡能用,就是後面可能需要去校务部单独补一下照片。”女老师贴心叮嘱道。
岑枝心里一股暖流,又一遍道谢。
那天之後,岑枝仍然记得那位老师,即使很多年以後,岑枝再次回到学校,也会见上一面感谢她曾经的帮助。
……
校卡是第一面,军训结束前一天,是他们之间第二面。
那天的事发生之後,办公室发生的事传了出来,岑枝莫名便背上‘告状精’的绰号。
隐隐之间,她也感受到同学们对她的不友好。
不过,岑枝没太放心上,毕竟这样的针对,她小学就经历过了,与她们不接触就行。
她们骂,她就装听不见。
她们针对,她就受着。
久而久之,大家觉得她没脾气,欺负起来没劲也就慢慢放过了她。
不过这才是刚开始。
最後一天军训,岑枝昨晚洗好挂上的军训服,第二天莫名其妙出现在水池里。
这会儿,岑枝没时间去追究是门外哪一位做的,只能捞起来拧去大部分水,套在身上。
又在最後一点时间里,去一楼找吹风机吹了两分钟,可即使她想到了办法,时间还是不够。
三分之二还湿着的衣服,穿在身上即使很难受,她也得受着。
谁叫她当时没钱,只买了一套军训服。
但是她如果反抗,只会遭受更多的虐待。
可老天爷好像也跟她作对,那天一整天的天气都是又闷又热,狂风暴雨前的预警。
岑枝身上的军训服,一早上都是湿的。
直到中午午休时间,她才有机会用吹风机完全吹干。
不过,她也因此病倒了。
“报告,有人晕倒了。”
“都愣着干嘛,帮忙扶去医务室啊。”
下午军训时间,操场突然出现这一幕。
即使教官下了命令,周围也没人敢动。
刚晕过去的岑枝,头脑不清醒,身体是麻木的,像是被绑在一块浮在水里的木板上,又冰又冷。
好像过了很久,又像只有几秒。
她感觉整个人突然被抱起来,再然後她失去了意识。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医务室了。
岑枝盯着天花板发呆。
校医室离操场不近,按道理能听见操练的声音,难道军训已经结束了?
也不知道她这一觉睡了多久。
岑枝想起身上厕所,没想到,这会,有两个人走进校医室。
“你今天下午这一出英雄救美可真威风,这次不仅在班上甚至学校都出名了,怎麽这样的好事轮不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