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分庭抗礼。
林落晚像一只受惊的蝶,站在光影交界处,手足无措。
会议,就这么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开始了。
没有会议桌,也没有议程。
战场,就是这间公寓客厅。
叶琛明依旧坐在那张单人沙发里,姿态未变,他像是这座冰山的主宰,冷静地审视着一切。
叶景和坐在长条沙发的另一端,靠近窗户,阳光勾勒着他温润的侧脸,却暖不了他眼底的疏离。
叶惊澜则大马金刀地占据了沙发最中间的位置,长腿随意地伸着。
而林落晚,被夹在了叶景和与叶惊澜中间。
缩在沙发的一角,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个透明的抱枕。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只露出了一小截脆弱而白皙的后颈。
双手紧紧地交握着,放在膝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
是叶琛明先开的口。
“林落晚,”他开口,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带一丝波澜,“跟我回家。”
不是“回我家”,也不是“回叶家”,而是“回家”。
一个简单的词,却蕴含着最蛮横的占有欲。
仿佛他们之间那纸早已失效的婚约,从未存在过。
仿佛那分离的三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午觉。
林落晚的指尖猛地一颤。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用最平静的语气,掀起她心中最狂暴的海啸。
“大哥说笑了。”未等林落晚回应,一旁的叶景和便先笑了起来。
他优雅地拿起茶壶,为林落晚面前空着的茶杯续上一点大吉岭红茶,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这里,就是晚晚的家。何来‘回’一说?”
他将茶杯不着痕迹地往林落晚手边推了推,像是要用茶水的温度,驱散叶琛明带来的寒意。
“而且,”他话锋一转,“大哥忘了么?你和晚晚,已经离婚了。从法律上讲,你们现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像是在提醒,更像是在宣战。
叶琛明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他没有反驳,因为叶景和说的,是事实。
而叶景和,则乘胜追击。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那个始终低垂着头、像一只受惊蝶鸟的女人身上。
声音瞬间放柔,像三月的春风拂过琴弦。
“晚晚,别怕。”
他伸出手覆上她交握的冰凉手背。
“不要理会那些过去的事了。我们看看未来,好不好?”
他看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仿佛盛着一整片星空。
“宁宁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阿晚和霄霄也一样。你一个人,太辛苦了。”
“所以,晚晚,我们结婚吧。”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随时可以开始。”
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