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恋恋不舍得离开。
花梨从树后出来,掂量着手中的魔石令牌。
得找个人少又安静的地方试试这东西她能不能用。
思索三秒后,花梨脚步一转飞快朝冷宫跑去。
张德柱果然没骗她,越往这边走越破旧衰败,到处垂落着蛛网,远看去像是吊死鬼的裹尸布。
花梨眼尖地看见一处偏僻小危房,仅剩的半扇门斜挂着,“就是你了。”
刚踏入的瞬间,一道嘶哑带着兽类的童声混着锁链的声音暴起。
“别过来!!!”
花梨下意识望过去。
此时日照充足,墙角歪斜的狗窝里正蜷缩着一个五六岁左右浑身是血的男孩。
四条玄铁链穿透了他单薄的肩胛骨,凝成的血痂在阳光的照射下像破碎的蝶翼。
此刻他瞳孔收缩成两道竖线,正死死地盯着她的喉咙。
这是魔主温烬?
花梨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寒毛直竖。
这双淡金色的眼睛还有右眼下方那颗红色的泪痣,一秒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说是迟那是快,花梨求生欲爆棚地抽出面纱围住大半张脸,唯恐晚一秒就被认出来了。
“这不可能吧鳌拜,今天中午张德柱的蘑菇是不是没炒熟?”花梨嘴角抽搐,拿卡牌的手都在哆嗦,“不然我怎么好像出现了幻觉呢?”
同样震惊的鳌拜:“”它就说前几天怎么突然感知到魔主的气运变弱了,原来不是它的毛病啊。
见花梨愣在原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小温烬绷直的肩胛骨微微放松,却仍旧死死地盯着她。
就像是看守领地的小狼崽。
花梨没注意到对方的变化一双眼紧紧盯在卡牌上,木系卡牌上光晕流转,微微发烫。
卡牌在狗窝上方转了一圈,却没有停住而是重新回到花梨手上。
把心提到嗓子眼的花梨懵了,“这什么情况?是还是不是?”
鳌拜也是一脸懵逼,“如果真是魔主的话,按照前两次的情况看卡牌应该停下。可若不是又为什么会发光?”
“你问我?”花梨斜眼一个飞刀甩过去。
“等我两分钟!”鳌拜喵一声开始自动搜索。
这个间隙花梨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刚一动小狼崽的表情立即变得凶狠,肩胛骨的四条铁链因为他往前的动作勾紧血肉,叮铃作响。
花梨看着都替他疼,可偏偏对方却恍若未觉,显然已经习惯。
仔细一看,这五官确实有点像,尤其是那眼下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