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
温烬将握了一晚上的毯子扔在一边,没什么表情地拽动肩胛骨上的玄铁锁链,刚好一些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可疼痛也并不能让他心中无缘无故的闷气消失。
他有些烦躁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拎着食盒的少女去而复返。
小恶龙用尾巴尖卷起他的花
小温烬猛地攥紧玄铁链,骨节因用力发出渗人的摩擦声。
血海之中,去而复返的少女小心翼翼提着裙角,踮脚绕过残肢血泊,耳边红色赤羽拂过她的面纱,宛如黑白画中唯一的颜色。
“你还敢来?”温烬听到自己的尾音微颤,他猛地抓住身边毯子,垂下眸。
花梨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到底是喝了多少假酒,才能让她之前产生那么浓厚的滤镜,觉得眼前这个小包子脸是个有点可怜的小鼻噶呢?
这孽杀程度,光是不明尸块就能让走进科学连拍两集。
她略略扫了眼被搁置在一旁的箱子,眼中闪过冷意。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人也是活该。
花梨这次事先在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此时说话有些瓮声瓮气,“我又不想杀你,为什么不敢来?”
鼻子是闻不见了,可怎么感觉一张嘴都有股铁锈味?
花梨恶心地抖了抖身子,强逼自己不看脚下走到温烬面前蹲下指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血洞,“你又受伤了。”
温烬冷嗤一声,看着她的眼神凉薄冰冷森然道:“你害怕了。”
花梨怔忪,然后黑人问号脸。
不是大哥你认真的么?
这场面金木研来了都得夸她一句心理素质好,普通人直接就吓尿了好吧?
他不给她发一朵小红花,还有脸不满她为什么害怕!
虽然但是,魔主小号并不买账,并亲切地丢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花梨这几天看这后脑勺的次数比正脸还多,她给了鳌拜一个眼神:“看吧,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鳌拜:“舔狗自我洗脑的最高境地应该是:给你后脑勺怎么了?怎么不给别人看后脑勺呢?他给你看后脑勺就是因为他爱你。”
花梨倒吸一口凉气,“为了小星星需要舔到这个程度么?”
她尝试跳过这个危险话题从乾坤袋里掏出玄铁,“你看这个怎么弄合适啊,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这东西根本不断啊。”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玄铁这么容易就断了,那直接砍断锁链不就行了,还折腾什么呢。
温烬冷淡地扫过她的手,抿唇不语。
好吧,事实证明,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