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财迷,走吧,嫁妆都给你了,小恩人以后可要最疼我啊。”
“我现在也最疼你啊。你东海有宝贝的话,那西海南海北海有吗?”
“你猜~”
“猜不出来啊。”
沧溟海,龟丞相望着坐在王座上闭目养神的离渊,和观澜对视了一眼,“男人的心,天上的云。”
听见脚步声,离渊睁眼,“花梨今日可来了?”
他特意嘱咐观澜留意花梨的动向,若是联系他,必须第一时间禀报。
“没来。”观澜如实摇头。
而且据龙虾前方报道,花梨不光今日不来,后日,大后日,十年、百年都不来了。
仅靠告白之力,就能将人吓得避而远之,殿下当属第一个。
离渊睫毛在颧骨投下一道冰冷的青影,闻言碾碎指间的珍珠:“无妨,珍珠在,她总会来。”
“上次让你们准备的母贝砗磲可找来了?”
龟丞相拱手:“按照殿下的要求,全部放在了那处珊瑚礁四周。”
离渊点头。
那处珊瑚礁,是当初他和花梨第一次相遇时的地方若是没有祭品,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无妨。
他说不放弃,便永远不会放弃。仙途漫漫,他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待两人皆退下,离渊广袖翻飞,镇落满殿的鲛纱。
无数画幅垂落如雪,每一张上面都画着同一个人。拈花,逐浪,甚至连发间的步摇细节都分毫毕现。
侍从见状,沉默不语地捧来玉盘,离渊执起银狼毫,笔尖落在新栽的鲛纱上。
他虽未曾拥有她片刻,但却用画笔拥有了她的全部细节。
论爱,他不比谁少。
月光刺破海面时,花梨已经收获满满当当。
她趴在礁石背风处的柔软贝壳里,翘着脚清点战利品。
而一旁的晏樢则指尖闲适的串好最后一颗紫珍珠,臂弯自花梨身后环过,“别动,让我看看合适么。”
花梨扭头:“已经好了?”
人鱼低头,用齿尖咬开一绺鲛绡线,轻嗯了声,温热的呼吸穿过她耳后。
花梨怕痒,忍不住缩了下肩膀。
“再动就戴歪了。”微凉的珠串贴上花梨的锁骨。晏樢低头,用犬齿碾磨线头,唇角时不时碰在花梨的后颈上。
花梨配合地扬头,任由他将新串的珠链慢条斯理地绕过喉间。
如果这时鳌总管在,一定会嗤之以鼻鸟贵妃的勾栏手段。
都修仙了,断个线还用得着磨磨唧唧用嘴咬么?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可惜喵喵大王正在实现财富自由,所以花梨也压根没察觉哪里不对。
小鸟的审美一直非常在线,她现在穿的衣裙,头上戴的步摇大多都是他亲手做的,看着看着,花梨也跟着手痒起来。
于是她突然打了个滚,翻过身枕在晏樢鱼尾上,开始跟着做起了手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