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买的偏偏是传呼机,这个贵。
但这个方便携带,只带一个的话就说是自己要用,是可以不用交税的。
而且体积小,在火车上也比较好保管。比大包丶小包的扛货好多了。
这样一个就可以赚几百。路费只需要一百多。
结账後离开的时候,她在店门外找到闻轻说这个事。
闻轻道:“一个传呼机,至少要压七八百。如果路上出了意外,你拿什麽来结尾款呢?我是背着月利息6%的高利贷借钱进的货,一点闪失都不能有。总不能你的风险,转嫁给我承担吧。”
刘芳看到的这个商机,她当初也看上了,而且付诸实施。
如今每个星期,成都那边都要进几个传呼机的。
刘芳道:“既然如此,那我想办法去凑齐这几百块再来你这里拿货。”
“好!”
闻轻回深大,到公交站台就和他们分开了。
他们六人再一起坐公交车回向西村。
姚忠道:“闻轻如今是不是也太较真了?而且她都认识的什麽人啊,介绍那样的单。”
于娜道:“做生意肯定要较真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而且,闻轻也说了,月利息6%进的货,让人压一半货款,确实太冒险了。再说了,不好的单,我们可以拒接啊。”
刚才那单确认过了,那个太太是真的要动手打小三。
所以这单闻轻拒绝了。
她也有点无语,怎麽什麽样的单都有啊?
但如今刚开业,她的人脉有限。31号帮忙介绍,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5月10号,闻重给闻轻打传呼,说他领到四月的工资了。
也是只有半个月的数,他给父母寄了400块回去。
“爸妈一定以你为傲的。这下爸就不会夜不能寐的想着这两年房改,拿不出钱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前几个月的退休工资拿到没有。我前几天打电话都没好问,省得爸想起来又生气。”
闻重道:“没拿到,我是听以前的工友说的。我估计我这麽寄钱回去,怕是有人要上家里打听,也想出来打工了。这种事你一般怎麽处理的?”
“看交情咯。如果只是老家的人没什麽交情,我就请吃一顿饭。有交情可以帮着想想辙。这世上啊,总是做得多错的多。不做就不会错!”
闻轻知道自己如今的富裕还是让有些战友眼红了。而且觉得她有义务帮衬一把。
面对这种想法,她心头也不是太舒服。
“好,我知道了。”
5月14号,秦政给闻轻打传呼:我从香港回来了,三天後过来银湖这边吃晚饭吧。
闻轻下楼回电话,“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她自己说了要去给人家拜寿的嘛。
“你人来就好,不用破费带礼物。我说真的,别见外!”
挂了,闻轻又打给秦景明,打听他七叔喜欢什麽。
秦景明道:“他好像什麽都不缺啊。”
“那我总得意思意思吧。”
“你现在不是正缺钱麽。他用的东西都贵得很,就算你只是买副袖扣起码也要一两百磅呢。”
闻轻道:“我也不是手工小达人,还是花钱最省事。”
她打给章姐,托她淘了一对古董袖扣,镶钻的。花了两千人民币!
过去拿的时候,又租了一套晚礼服。
章姐是问明她要去银湖别墅区参加生日party,然後给她挑的。
朱国光和刘芳陪着章姐去抢孩子回来後,告诉闻轻:那个男的应该不是章姐前夫,只是前任。
因为是男孩,那一家不肯放手。
当时刘芳抱着孩子,朱国光掩护章姐,都没能突围出来。
他俩还是有些放不开,做不到对老百姓大打出手。当时就对峙起来了。
後来是章姐出示医生的证明,证明她不能生了。那男的心软了,才终于抢了回来。
这一单,闻轻本来想给章姐免单的。最後章姐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付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