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譬如发现有人跟踪,才不会被解释一通怕她被人放翻丶擡上车就说谢谢。
她只会指着远方,示意你滚啊!
秦政听了他说的,“然後呢?”
秦政没听懂。他小学的时候是黑五类子弟,没资格上学。所以拼音压根没学过。
到了香港,香港又不用汉语拼音。
所以,他完全不懂哥屋恩这个梗。
庄大路看看旁边的周瑾。後者显然不想当这个嘴替,嘴巴闭得紧紧的。
他只好自己道:“也是滚的意思,汉语拼音。”
不过,闻轻今晚心情激动,警惕性确实不如平时。
他们远远的看着,不管事前丶事後,她真的没发现。
还是秦总让车子跟上去,她才知道的。
秦政的脸更臭了。闻轻那会儿还跟他道谢,然後还招呼他吃东西。分别的时候都还谢谢他送她回去。
他之前是觉得,他对闻轻其实已经很容让了。有些话除了她,根本不容别人在他面前那麽说。
但现在看来,她顶多调侃几句,很注意分寸的。
她在他面前只爆发过两次情绪。
一次就是今晚说他阴魂不散,那才是她的真心话吧。但很快也为了迁怒于他而道歉;
还有一次就是元旦那天,骂了他一顿。因为他那天的表白,被她视为羞辱。
其他时候,她的情绪都是比较稳定的。
他今晚让她在自己面前不用压抑情绪,她果然说‘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麽向你撒气’。
“这麽说,这几个月她跟我接触,一直是在委曲求全丶敷衍我?”
庄大路挠挠头,“老板,也不是。闻轻这个人如果她真对你没点好感,那是完全不搭理人的。她骨子里其实爱憎分明得很。只不过呢,你一指头就能碾掉她的生意,她面对你肯定难免多几分客气。世人都是如此啊!你想她拿真性情对待你。但如果她真的一点不克制,你也许又会觉得她面目可憎。或许此时不会,但过些日子你对她的容忍度降低了,也会这样。”
秦政暂且把这一茬按捺下,“你说她爱憎分明得很?”
“对啊。不然怎麽可能和郑晓飞直截了当说清楚?郑晓飞只要不在办案中牺牲,以後肯定会有大好前程。而之前闻轻在谷底的两个多月,他没有态度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有些女人想着将来,也许就难得糊涂了。但闻轻不会,两性关系里她是真的眼睛里不揉沙子。”
庄大路希望他老板能再想想。
他觉得老板真追到闻轻以後,多半就是那个会往她眼睛里揉沙子的人。
而闻轻是绝不会装作不知道他在外头偷吃的。
他们真的不合适!
下午的时候,老板打电话问对方‘你在那里头有一房啊?’
他当时完全没有听懂。以後问的是‘你在那里头有一栋房子啊?’
但潘队长说有钱人说的一房,就是一房太太。一个房子安置一个女人!
还说他给老板当了这几年的保镖,就没见过他那个圈子里的有钱人,有任何一个对老婆或者女朋友忠诚的。都玩得花!
这种大老板,真的不适合闻轻。
秦政听他明里暗里都在劝他放手,冷冷扫他一眼,“行了,你下去吧。”
等庄大路走了,周瑾道:“秦总,就你下车和闻小姐说话的时候,那个郑公安又回来了。可能也是担心闻小姐的安全,准备送她回家。又或者是还有什麽话想说。”
“哦,那他看到我什麽反应?”
“肯定是脸一下子就黑了。”
人家那里刚彻底没了指望,你就想趁虚而入。那还能有什麽好表情啊?
秦政笑了一下,误会了最好。
闻轻回到招待所,周瑛不在,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的。
也是说和赵昭都吃多了,上操场散了几圈步。
闻轻无语的道:“吃不了,不会不吃了啊?”
“这房间里又没有冰箱,坏了多可惜啊。都走几圈就消化了。”
当时周瑾把两个打包盒拿过来,她和赵昭都吃了一半的饭菜了。
表姐不在,她肯定就找赵昭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