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匹配度太高了,没有标记他,是一件违背本性的难事。
季舒虞就着这个姿势,转头看向身后,季尝线条流畅的腿上还有大片红痕,咬痕,一副经历过摧残的模样。
刚刚她们还亲密无间,紧密相贴,现在季尝拔枪瞄准她。
很是无情。
空气中还弥漫着纠缠的信息素和体温,但沉默与冰冷已经迅速回流。
冰冷的枪口抵在腰间,季舒虞没有动,声音平静:“你没有那么想杀我,否则刚刚怎么不把枪拿出来。”
她清楚,季尝不会动手,至少是在这个时候。
“但我有的是机会杀你,季舒虞,你最好小心点,别哪天落到我手上。”那把枪被他收了回去,季尝声音冷淡地警告。
她没有再说什么,当手放在开门装置上的时候,在原地停留了一下,听他拆开了什么药品,季舒虞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满是暧昧信息素的办公区。
冰冷潮湿的雨水味涌进来一些。
季尝垂着眼睫,掌心缓缓覆在小腹上。
结束假孕的感觉很明显,假孕期他有太多奇怪的行为了,渴望季舒虞的信息素,进入筑巢期,情绪波动的变化,还有昏昏沉沉的,混沌的感觉,他的身体甚至在为哺育那个不存在的生命做准备。
他吩咐智能体带来了抑孕剂。
冰冷的针头刺破皮肉,抑孕剂的液体很刺激,季尝没有防备,那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令他闷哼出声,急促地抽气。
小腹逐渐平坦下来,而巨大的空虚将他笼罩,季尝根本逃不脱。
该死的,季舒虞现在就会给他惹麻烦。
“是吗,那你去解决掉。”季舒虞关闭耳麦。
她其实没有想过,季尝一点都不喜欢那个跟他约会的alpha。
她甚至想,季尝是不是被蒙骗了,或者是因为一些利益纠葛,不得不这样做,她没有想过,这是季尝报复她的手段。
这太幼稚了。
他甚至打算跟那个alpha订婚,这可真是愚不可及的做法。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在意他跟谁约会。
季舒虞顿了顿,打开终端,给文青山发消息:【隐蔽些,别被发现了。】
【是,长官。】
她想解决一个官员,实在是太容易了,但季舒虞从来没有因为利用职权行过方便。
规矩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从她成为实验体的那一刻起,服从命令,遵守规则的芯片就植入了她的神经末梢,大脑一旦产生她严重违反规则的认知,就会给予她□□的痛苦。
额角又在抽痛。
上次出现这样的感觉,还是她在季尝假性易感期,叫了医生把他抱上床,查看他的部分私人物品,排查他是否是内鬼时。
季尝调走后,越来越繁忙,季舒虞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他了。
是一个寻常的午后,文青山汇报完工作,带来了消息:“长官,消息散了出去,季先生看上去没有和万将军订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