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学崖身边度日如年,只有离开,他才暂时活了过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猜疑。
季尝其实不在意季舒虞的舰员们怎么像,但文青山的态度,有时候就能代表季舒虞的态度。
文青山疏远他,冷落他,当然,大家都是混迹官场的,她不会表现那么明显。
季尝对态度和情绪的变动很敏感,他从小就察言观色,才能活到现在,文青山和季舒虞对他的态度,他都能感受到。
他静默着起身,把腰上的绳子打了结。
季舒虞修改上面发布的文件,很久没有听到季尝在说话。
她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季尝已经系上了围裙,开始履行生活秘书的职责。
冷着脸,明显是情绪不好。
这股情绪很难让人忽略,他的信息素也因此有点辛辣的味道。
处理好的文件被关闭,季舒虞走到他的身边:“心情不好?”
“……没有。”季尝垂着眼睛切菜。
他察觉到季舒虞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在那股硝烟的味道逐渐笼罩他的时候,心跳又有些不规律了,跳的声音很大。
他有些担心季舒虞听到。
她离得太近了,近到突破了这个安全距离,呼吸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季尝握着刀的骨节都绷紧了,他闭上眼睛:“亲过那只兔子的嘴别碰我。”
“……你在想什么,”季舒虞的手臂越过他,为他抽了一张纸,“你脸上的伤口又流血了,上面还沾了猫毛。”
受了伤都不好好处理伤口。
季尝看着她手上那张纸,半晌嗤笑一声。
“擦擦,好脏。”
微凉的指尖还带着蔬菜的汁液,与她的指尖相触,带走了那张纸:“猫比你干净。”
他慢条斯理地擦着脸上的伤口:“我晚上有个约会,晚饭你自己吃吧。”
“嗯。”季舒虞没有异议,给他递过去一支针剂。
那是让伤口快速愈合的。
季尝也没有客气,一边给自己注射,一边说:“怎么,我说我要去约会,你就殷勤地把针剂递过来。”
“你年纪很大了,如果这次约会再失败,将来还嫁得出去吗?”她接过空的针剂,像是真的在担心季尝的终身大事。
季尝被气笑了:“小混账。”
和上次一样,季高安排了人,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个女人不停地给他倒酒。
季尝当然看得出来,她是想要灌醉他,也许是想借机揩油、生米煮成熟饭,或是拿到什么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