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回望:“父亲,我本来就是这样,是你不够了解我,一如你不了解我的母亲。”
“那么,这次叫你来,我正是要跟你谈一谈你母亲的事。”季高像是敏锐的鹰隼,一错不错的看着他,“这么些年,你应该很好奇她是怎么死的吧?”
季尝没有眨眼,哪怕现在眼睛已经变得很干涩。
他看着眼前这个叫了将近三十年父亲的男人,心音像是密集的鼓点,修剪圆润的指尖几乎要穿透掌心:“……我母亲,是心理疾病,是跳楼自杀。”
“不对,季尝,是他杀。”
季高微笑着看着他。
他似乎在欣赏他崩溃的模样。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尖锐的嗡鸣声让他稳不住身形,季尝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的情绪不稳定,小腹也传来一点动静,他极力忍住身体的不适,生怕被季高看出些什么。
“想知道是谁吗,季尝?”季高的声音还在继续,令他想吐,“好孩子,你最是听话懂事,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过段时间,你按照我的吩咐,把她带去指定地点,我就把薇薇安临死前看到的一切景象给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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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每天码一点,挤出来了(开朗)
没办法手机码字太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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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
外面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季舒虞带了一身冰冷的风雪味道回到公馆。
【主人,欢迎回家。】
公馆内还弥漫着酸甜的味道,像是青涩的果子,她转头正好看到季尝窝在沙发上睡觉。
他鼻梁上还歪歪斜斜地挂着浏览镜,忘了摘,就这么把自己蜷起来了,身上也只盖了一个小毛毯,像一只脆弱的、毛茸茸的小兽,用这种方式维持温度。
便是有些苍白,看上去很疲惫。
他无意中释放一点信息素寻求安抚,那股淡淡的味道缠着她,是季尝想要多汲取一些。
属于alpha的信息素像一张精密的网,缓缓弥漫过去,不容置喙地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明明是肃杀的硝烟味,能轻而易举的摧毁一片森林,可季尝一点都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他很喜欢,也很安心,眉头舒展开,身体不由自主的朝那边挪了挪。
毛毯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了他还算平坦的小腹,和一节流畅的腰线。
季舒虞垂下眼睛,慢慢把手探向他温暖的小腹。
她想要摸摸她们的宝宝。
可能因为指尖还有些冷,在还没有碰到季尝的时候,他就轻轻瑟缩了一下。
但在精神力的覆盖波动下,她明显感觉到了微小却有力的回应。
一个小小的能量波动贴住她的手指,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