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宋南卿不?知?道?,他以为沈衡是有什么心事或者是太痛才睡不?好躺不?下,后来他问了御医知?道?这是重伤过后不?可?避免的,血肉重新生长时就是会酸胀难忍,让人误以为那不?是在生长,而是在侵占,所以身体会有幻痛和恐惧。
和血肉模糊的心重新被爱包围修复时会酸是一个?道?理。
沈衡说过不?止一次让宋南卿去别处睡,在他这里晚上会受影响,睡不?好。
但宋南卿没有同意。
如果受伤难受的夜晚,没有一个?人可?以感同身受,只靠自己熬过漫漫长夜,那种感觉太凄苦也太可?怜了,他不?想让沈衡独自面对,所以找来了很多小?玩意儿和沈衡一起玩。
暖黄色的蜡烛点在烛台上,宋南卿穿着贴身的寝衣盘腿坐在小?榻上和沈衡下棋。棋还是之前那盘棋,但是下法发生了变化,这是他从?绿芜那儿学来的叫“五子棋”。只要?五个?相同颜色的棋子连成一排就算胜,比起围棋更简单,不?用费脑子,适合拿来纯娱乐和消遣。
沈衡披着外衣,墨发散落,二指夹住白子落下,抬眸看了一眼宋南卿。
“哎呀!你还受着伤呢,那么努力要?赢我?干什么!小?心思考过度伤口?恢复变慢。”宋南卿鼓起脸颊不?高兴了,斜襟的寝衣扣子系得松散,随着他的动作开了两颗,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几寸,他一弯腰就能?被对面的人看个?彻底。
沈衡抬起没受伤的一侧胳膊,捏住少年撅起的嘴,轻笑道?:“一输就不?乐意了,多大了还是这个?样子。”
“从?小?到大下棋你都没有让着我?过!”宋南卿对着人的手指咬了一口?,两只胳膊叠起趴在桌上,脸皱成一团,“愿赌服输,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烛台上的灯微闪,宋南卿已?经?松开的发丝散在背后,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如绸缎般的发尾扫过细腰,刚刚沐浴过的香气经?过屋内热气一激发,让他周围都扩散开一股暖香,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出?莹白。
沈衡静静望着他,眼神从?他的脸扫到脖颈,又重新看向?少年的眼睛,“让着你,不?高兴的还是你。”
墨色的寝衣宽松,上面的暗纹提花低调又精致,居家装扮的沈衡不?似身处官服中凌厉,慵懒随性中却有种漫不?经?心的掌控感,他单手握拳托着头,半靠在棋盘旁边,衣袖在脸边垂下,不?急不?缓道?:“我?想要?你做什么,卿卿应该心里清楚。”
直白的话语和颇具暗示性的眼神,让宋南卿一下子就意识到他在说些什么,刚刚在餐桌前说羊肉吃多了身燥时,沈衡看他的眼神就很吓人。
寝殿里点的安神香很淡,现在夜已?经?深了,宋南卿的头脑不?能?很精密地运转,只是略微有些紧张地攥住袖口?,脚尖抵住榻边的木头腿蹭了蹭,小?声?说:“你伤没好呢。”
“卿卿来自己动,正好检验一下这些天?学得怎么样了。”沈衡顺水推舟,声?音不?重,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宋南卿看着眼前人的脸,咬了下嘴唇,心跳的很快。
以往这种事情,沈衡都是克制的,往往都是他三番四次说想要?,沈衡才会满足他一次,说什么小?孩子不?可?以沉迷于此。这种暗示性的邀请,还是沈衡第一次向?他提出?。
但他,他都和沈衡是那种关系了,怎么可?以心无芥蒂地再…上同一张床呢,这是为天?地礼法、祖宗传统所不?容的东西,虽然说他也没多在意这些束缚,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这是禁忌的东西,被明令禁止的东西,不?可?以触犯红线的东西。
沈衡是他的兄长……这是二人心里都如明镜般的事实。
“愿赌服输,等什么呢?”沈衡垂眼看他,不?薄不?厚的嘴唇轻启。
宋南卿越过二人中间的棋盘,一点点挪到沈衡旁边,动作磨蹭又缓慢。绣了紫藤萝花瓣的衣袖宽大,露出?来的一截手腕又白又细,上面挂着两只镯子,相互碰撞时发出?泠泠的清脆响声?。
他情不自禁攥住沈衡的衣摆,坐在人跟前微垂着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我?不?会……”可?怜的尾音微颤,白皙的手指在墨色衣摆的衬托下显得更像美玉。
一根手指抵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起,少年巴掌大的脸上有着紧张之色,眼睛快速眨着,明艳动人的美貌经?过时间的催化显得吸引力更强,微微上翘的唇珠鲜艳欲滴,引着人来一亲芳泽。水涟涟的眼睛瞪圆了望着人,像是无辜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眼尾的弧线上挑勾人,清纯明明还留了许多,但被露水沾染过的妍丽又为他增添了几分?惑人。
沈衡用指腹按着那颗饱满的唇珠轻轻上提,内侧湿热嫣红的唇肉外翻出?来,引得宋南卿轻哼一声?。
“舔。”沈衡把手指塞进了少年嘴里,高热湿滑的口?腔被翻搅了一圈。
宋南卿睫毛微颤,又被塞了一根手指进去,嘴被撑的张开,口?水一点点从?嘴角滴落,水丝拉长悬空。
“呜……”少年舌尖微动,闭着眼睛去描绘手指的形状,内侧腮肉被顶起变换着手指的形状,他的衣扣被男人另一只手一点点解开,拿筷子拿不?住,解扣子倒是十足灵活,轻拢慢挑间前襟就已?经?敞开。
宋南卿抬手想去挡,嘴里一连串模糊的音调发出?,被夹住舌头捻了两下就老实了,眼眶微红着被揉捏,像是一块软软的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