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我一把将雨伞狠狠地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得冲出凉亭回廊,想让这雨冲刷我满心的屈辱。
可这雨却停了。
鬼使神差,喜欢睡懒觉的我醒了。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感觉应该一下子还停不了。
儿子还在睡觉,一周也就今天周日能睡个懒觉吧。
老婆照例已经陪着爱晨跑的父母去锻炼了。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去给他们送伞,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
平时都是他们晨练回来顺便给我带来早饭的。
“出门时应该没下雨吧,谁会带把伞晨跑啊!”我边咕哝着边打开家中放伞的储物柜,果然里面确实还放着几把伞和雨衣。
这下好了,佐证了他们没带伞,我没理由不去给他们送伞了。
江南夏季都有梅雨,由夏入秋的雨更有一分凉意。
我打着伞顶着些许的风心里寻思去哪里找他们,“应该是在那边凉亭躲雨吧”
我家附近是个绿地公园,不知道什么时候,附近的居民开始都绕着公园跑圈锻炼了,有晨跑的,也有晚跑的。
绕一圈快走大约十五分钟,跑步不到十分钟。
晴天的早晚人还挺多的,但雨天就非常稀少,像今天这样,下着雨甚至还有点阴森的感觉。
“在家里睡个懒觉不香吗,非要折腾,天天的”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努力分析着他们会在哪。
父母都是体校老师,早睡早起,锻炼身体是他们多年的习惯了,而我却没得了他们的遗传,睡懒觉是我的天性,哪怕结婚了都这样。
于是陪二老晨练,成了老婆表达孝心的方式,当然顺便还能给我带早饭回来。
我记得有次被硬拉着去的,隐约记得他们绕圈是顺时针的,那么入口进去是先到假山再到凉亭。
我决定逆时针去迎他们,因为我认为他们在凉亭躲雨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个凉亭其实是一个三层的塔楼。
一层是个门洞。
由边上小门可向上登梯到二层,二层是个阁楼,外面一圈栏杆通道,中间是普通的一个厅堂挂些名家书画,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
三层就是塔顶了,也不知道怎么上去。
我顶着风打伞,怕看不到前面的路,所以时常会抬下伞,隐约看到有人在凉亭的门洞处,再走近点看清是我妈。
可能雨有点大,而且我伞挡着的缘故,她可能还没认出是我,走到很近了她才认出我来。
“老王,阿娟,兴哥来了!兴哥送伞来了!”母亲大声喊着,明显还有点紧张。
奇怪的是她站在那里,没接我的伞,也没退后往门洞里走的意思,分明还有种想把我挡在外面的架势。
“爸呢,阿娟呢?”我有点奇怪,所以边问我妈边往里面走。
“哦,可能在压腿吧,阿娟,兴哥来了!”母亲跟在我后面。
压腿不是应该在跑步前做的热身吗?我越感疑惑,已经加快步伐了。
一进门洞,里面就一目了然了,没见到我父亲和我老婆,难道是在二楼?
我直接顺着小门后的楼梯往上走,没爬几级就已经听到“啪啪”的声音,隐约还有人喘气和鼻息轻哼的声音。
我加快脚步上楼,赫然看到环形通道的远处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一男一女,女的在前,手撑着栏杆,上衣运动背心撩起两个奶都露在风中,下面运动短裤脱落在脚踝是我老婆。
男的紧贴其后,上身赤裸,下身运动短裤只挂着一个脚。
女的回头正与男的深情舌吻,根本没听到母亲的示警喊声。
等两人现异常惊恐分开时,我分明听到那丑陋的粗状的东西脱离时出了“啵”地一声开酒瓶塞的声音。
丑陋粗长的一根青筋暴起得肉棍从鲜红的孔洞里脱离出来,分明些许分泌的液体从头上滴落,而棍体又有一根拉丝与那孔洞里不断涌出的乳白泡沫相连,仿佛在表示着不舍和不甘。
愤怒的我狠狠把雨伞摔在地上后,冲出了凉亭,雨却停了。
直到客厅的烟灰缸都快盛不下我吸的烟蒂了,父母和老婆才回来。
我估计他们也是在外面商量了很久,也肯定准备了一番说辞。
但我没给他们机会,一见他们回来,我就直接说道“今天下午阿娟跟我去找房子,明天我们搬出去住,以后也别联系了。”说完我就摔门而出,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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