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崔扶钰的哥哥崔鹤轩还在京城中最有名的柏源书院念书,平日甚少回来。
崔扶钰习惯饭前先喝碗汤,今日的汤是药膳文火炖煮,她没忍住一连喝了两碗。
她把碗给下人盛饭时,开了话头:“阿娘,赵景焕前来家里了?”
赵缨点头,说着她哥哥病重的消息。
“哼,他居然想让崔家与他联姻,真是好笑,我宁可老在家中。”崔扶钰不满,“他说改日去他家便让他母妃与娘亲说定亲一事,他怎么敢想,我可是要找个心仪之人。”
赵缨奇怪:“你今日遇上景焕了,不过他是说过要娶亲一事,可未说是你。他那母妃不是好相与的,阿娘又不是疯了,把你嫁过去。”
崔扶钰吃得优雅、小口不露齿,吃完才说:“那就好,对了阿爹,私盐案如何?”
崔仕海吃了口菜摇摇头,指着崔扶钰:“同你说得一模一样。”
今日早朝,圣人问起私盐案一事,执法司说得内容竟然与崔扶钰说得不差分毫,唯一不同的是李寺卜认了后一头撞死在狱中,查封几位盐商,至此私盐一案结案不再查。
崔扶钰想果然梦中差不多结果,一句带过,要不是她恰好听到有人密谈也不会知道其中这么多细节。
而她做得梦只梦了大概,很多并没有展开细说。
崔扶钰想到这儿只觉头大!
她追问道:“爹爹就没有上书盐矿的事”
崔扶钰问到这,他爹倒是闭口不谈了。
一句“好好吃饭”搪塞她,崔扶钰低声回了句“知晓了”结束。
崔扶钰用膳过后,片刻便回了院子里,坐在院子的摇椅上,半肯定半疑惑问:“竹锦啊,我爹库房里是不是有只珍藏的狼毫湘妃紫玉笔啊?”
崔扶钰这一说可吓到竹锦了,她家小姐胆肥了,老爷的库房都敢惦记了。
“小姐您要干嘛啊?”
崔扶钰随口说:“哄人呐,怎么能空手去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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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表哥真是一味很好的感情催化剂[害羞]
道不尽朦胧暧昧我的美人画,独独画过……
崔扶钰还是如愿拿着玉笔上了马车,她可是趁着她爹爹午睡,带着竹锦去库房拿的。
待她上了马车,把玉笔从礼盒中拿出来,细细观察,难怪她爹这么珍藏这玉笔,换她也会喜爱它
她还特地换了条新裙子,是条绯色海棠花鸢尾长裙,头顶梳着菊宁最拿手的半疏松小髻,点缀摇曳的云鬓竹节纹银步摇,渐变的小玉珠流苏十分好看。
衣裳妆容相得益彰,衬得崔扶钰如芙蓉花娇。
马车慢慢悠悠走了快半个时辰才到池家,崔扶钰在马车上并未下车,她出行除了车夫便只带了竹锦。
竹锦前去敲池家的门。
池砚舟原本在书房画画,走神的他端着笔久久没动,一滴墨水顺着毛滴落,毁了画中女子的大好容颜,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神游。
“池公子在家吗?”
是大小姐身边,竹锦姑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