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担心她,就多问了一句:“怎么又出门,不能在家待着吗?”
她又想起崔扶钰最近的出门总不带竹锦、菊宁,又叮咛一句:“记得带上竹锦与菊宁,有事也好应对。”
崔仕海、赵缨虽然对她向来是随她去的放养,但对于原则性问题,安全方面相较严苛。
女儿家孤身一人在外需考虑太多,天子脚下虽然更为太平,但仍需要警惕。
崔扶钰也心知她娘也是担心她的,“知道了阿娘,有爹在家陪你就好了。”
崔仕海又给崔扶钰添了一样吃食,“你呀,家里真是关不住你。京中最近也不太平,出门小心点。”
她快快把早膳吃完,思索要让如娘在家住些时日,她爹娘也得知晓,便把如娘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赵缨倒是可怜她,直说让她只管来崔府住下即可。
崔仕海倒没什么意见,只让崔扶钰拿定主意。
如此,崔扶钰便欢欢喜喜的丢下崔仕海与赵缨外出去见如娘了。
赵缨无奈气笑:“这孩子一门心思在外,我看是该为她物色一门婚事束缚束缚她了。”
崔仕海接过他夫人的碗重新打了碗甜粥,“只怕到时你比我更舍不得她,不急不急。”
夫妇二人对视一笑,又不急不慢的享用早膳,只盼望时光再慢些。
——
崔扶钰这次出门终是带上了菊宁,二人坐在马车内前去医馆。
菊宁倒是比较担忧崔扶钰被人骗:“小姐,您贸然将人带回家,不怕她是骗子吗?”
其实菊宁说得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崔扶钰心底直觉她信如娘,况且如娘若是骗子,不至于将自己伤得这么重。
于是,崔扶钰信誓旦旦:“她不会的。”
崔扶钰的话也让菊宁打消了对如娘的怀疑。
很快,医馆到了,崔扶钰一进来就被浓重的药味冲得直皱眉,她来得次数多,医馆大夫都认识她了。
“崔小姐,又来见如娘呀。”
崔扶钰朝大夫微微点头,“是啊,过几日她便能好全离开医馆了罢?”
大夫正好要给如娘换药,便一同去了:“是咧,如娘求生欲望强,伤口恢复得还不错。”
二人进了屋,原本躺在床上的如娘见崔扶钰又来了,眼眶一热:“崔小姐。”
崔扶钰坐在床边,瞧着大夫为她换药,果不其然伤口已然大好。
崔扶钰向她说出自己想法,“如娘,你在京中举目无亲,不妨来崔府先住着?”
“再者,你的事比较复杂,告御状也比你想得艰辛,你又不知害你的人身份,倒不如在崔府住下,咱们先收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