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你走时等我,我送你。”
池砚舟强撑着笑,“不必了,阿钰好好睡会。”
她睡眼惺忪,一副还想接着睡的模样。
池砚舟也一再坚持不让她送。
崔扶钰昨晚喝得酒多,即使喝了解酒汤还是避免不了头痛,便又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她这一补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
池砚舟简单在别苑用过餐后,早早收拾自己的东西出门,眼下里去书院的时辰尚早。
他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走,整个人看去失魂落魄,面容憔悴,尤其是眼下没睡好的乌青最为明显。
他想着之后要怎么办?
是直接说明了,还是等他的阿钰不再欢喜他时,等她腻了才离开?
池砚舟光顾着想这些,思绪神游在外,并未注意到有人迎面走来。
对面的人带着斗笠,一身锦绣金线玄衣,刻意压低浑身不凡的气质,也没留意到池砚舟正走向他。
他的步伐极快,恰好池砚舟缓慢走,二人就这般相撞。
两人都是差不多都是八尺身高,撞在一起后,男子的斗笠被池砚舟撞掉了,而池砚舟的书同样掉落在地上。
这两人先是怔神一会,思绪回笼后,居然又同时蹲下去捡各自的东西。
池砚舟抬眼盯着对方,猛然间发现对方的脸十分眼熟,尤其眉眼间最像。
他的睫毛一颤,眼眸重新聚焦瞧对方,又让他更为震惊,他和对方的面貌相似程度。
天下怎么有眉眼这般相似之人。
赵承旭也愣住,他同样蹲着瞧着池砚舟,自然也发现了对方像他的这件事。
两人面面相觑的瞬间,一阵风将池砚舟的书籍吹起。
书页随风哗哗翻动,停在了一页密密麻麻的混乱字迹。
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崔扶钰。
这里面的字都是方才他又爱又恨时胡乱写下的,却不想眼下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池砚舟慌乱将东西收好,他的手指本能攥紧,指关节泛白又释然一松。
他起身后对着对面的人说了声抱歉,下意识想离开,他不想追究为什么他们这么相像,不等对方说话他就赶紧走开了。
赵承旭错愕瞧着对方书本里都是崔扶钰的名字时,只呆滞片刻还想询问池砚舟与崔扶钰的关系,但对方就像是怕他一样,慌忙逃开了。
池砚舟甚至是落荒而逃不一会就跑远了。
赵承旭冷眼瞧着他的背影,疑惑他是什么瘟神吗?
他将手中的斗笠拍干净后,重新戴在头上后便走了。
既然对方不肯说,那他改日问崔扶钰总能知道他。
这日过后池砚舟似乎有意在躲着崔扶钰,整日不是在书院里,便在忙着重建池家的事,又或是在书房。
反正就躲着崔扶钰,只要她来了别苑,池砚舟就想办法躲着她。
一连三日,崔扶钰都没能找到池砚舟。
这日崔扶钰本想直接去书院逮住池砚舟,就在她正要出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