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月贴得很近,是一种无视了正常社交距离,过分侵入私人领地的放肆行为。
这让姜融一瞬间就想起了昨晚那不太美妙的经历:当时这人就是用这样的力度,按着他的腰窝,埋在里面,整整抱了他一夜。
男人声音低哑又带着点笑意,一语中的:“是因为这个姿势用多了,有了阴影吗?”
“好可怜……那今天就换一种吧,我们面对面来做。”
他附身下来,贴着姜融的耳边亲昵地低语:“在这之前,你帮我洗掉好不好?”
男人敛了敛眸,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但之后可要习惯啊,不可以再这样撒娇了,毕竟教练背后的风景堪称绝妙,我还没有看够呢。”
“……”
“……”
姜融的手指深深收紧,指节泛白,止不住地发颤。
他抿紧唇,试图压抑胸腔里翻涌的躁动,可空气仿佛被周肆月的呼吸搅乱了频率,令他胸口发闷,被一种难言的耻辱吞没了般,许久说不出话来。
像是被忽的扔进了海里,他耳边隔了一层水膜,氧气一点点流失。
“……你把我当什么。”
深呼吸着,相貌秾丽却偏冷的教练好半晌才开口:“一个玩具吗?还是你想入就入的劣质斐济杯?”
“又或者我没有选中你,而你不甘心所以实施的报复行为?”
“如果是这样你未免太幼稚了,不成熟的小鬼。”
他这话说的过于冰冷了,刀子一样划开了隔间里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温情气氛。
周肆月表情蓦地凝固在了脸上。
一时间,他下颌线绷得笔直,咬肌隐隐凸起,就连额角的青筋都带着躁郁的情绪跳了跳,似乎下一秒就能爆出来似的:
“你觉得我对你做这些事是把你当成了斐济杯?你觉得我是在报复你?”
姜融声音更冷:“难道不是吗?”
周肆月耳朵嗡鸣不止:“我说了很多遍,我喜欢你,从很早开始就把你当成了目标来追逐,你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是不是?”
他简直要气笑了。
他想尽一切办法和姜融亲近,姜融却觉得自己把他当斐济杯,难道在姜融眼里,他周肆月就是一个无时无刻会发晴公狗吗?
啊。
他好像就是。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周肆月眼神沉得像积了雨的乌云很快就化开了。
让漂亮教练的后背紧紧贴上自己的胸膛,周肆月带着湿漉漉热情的手腕摸上了对方冷冰冰的脸庞。
“Тыправ,мойдорогойлунь(是就是吧,我亲爱的月亮)。”
他低笑着,声音里掺着几分蛊惑,震感一路传递到了怀里的人身上:“Ясрадостьюхочубытьтвоимсобакой(能做你的公狗,我很乐意)。”
“……”
听得懂的姜融咬紧了牙关,藏在黑发下的耳尖都被染成了红色。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公共浴室里,昏暗的橘黄色灯光一闪一闪,伴随着淅沥沥的水声响彻了整个厅间。
姜融仰起头。
这个动作让他露出了雪白的肩头,那上面落着几缕黑色的湿发,随着仰头呼吸的动作慢慢起伏。
但又不只是黑色的湿发。
更多的,是被吮吸出来的痕迹,有些是淡淡的粉色,有些则是一层层叠加过的深红。
而现在导致这些痕迹的罪魁祸首,正在肆意亲吻着他被掐开的口腔,舌头一下下地往里探着,上颚齿缝一处也没有放过。
又是这种毫不温柔的亲法。
迷迷糊糊地姜教练想,仿佛他的舌头被打上了非常适合吸吮的标签,摆上盘就可以大肆品尝了似的。
他忍不住更加努力地向后仰着,但还是躲避不掉,发出了被亲吻太过的呜呜声。
周肆月看着他眼睫要掉不掉地挂着一滴泪。
“这就哭了吗?”
“教练接吻好弱。”
他的中文功底仅限日常用语,有些词句并不适合组在一起,但在场两人谁也没有心思探究了。
他进得更深,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面对面,所以接吻才能这么方便。
见姜融不理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垂着眼睫,不知道是爽还是难受地皱着眉,周肆月不满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舌尖。
“教练教练,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俯身靠着姜融,与他脸蛋相贴,他笑了笑:“真是的……眼睛都失焦了,一刻不放地咬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