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一张,他想让陆遥别把异能用在他的身上,他又不是丧尸那样凶猛的东西。
可上下两个唇瓣刚分开,一支嫩绿的藤蔓枝头抖动了一下,顶尖处开出了一朵洁白的花苞,飞速从他唇缝里钻了进去,顿时他整个口腔都被堵的严丝合缝了,阻拦了任何声音泄露出来的可能。
姜融彻底无法动弹了。
他就连呜咽声都小到可怜,双臂都被缠绕着绑在了头顶,此刻发丝倾泻,汗如雨下,连最有爆发力的双腿都卸了力气,软绵绵地交叠垂在一起。
白嫩的皮肤肌理被紧紧缠绕,他皮肉都被勒到凹陷溢了出来。
最有肉感的大腿更是重灾区,是勾人到陆遥只盯着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目光的程度。
动静很大地吞了一口口水,陆遥半晌后才跟用控诉的眼神望着他的姜融对视上了。
“哥哥,藤条是软的。”
每说一个字嗓音都喑哑的厉害。他知道被自己捂着耳朵的姜融听觉困难,所以抬着他的下巴,让他尽可能地看见口型,“不会痛的对不对?我已经很小心了,而且花朵开在你身上很漂亮,我很喜欢。”
陆遥没有说谎。
白发的仿生人浑身上下的皮肤是晶莹剔透的质感,冰肌玉骨到就连手背和内腕的黛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他整个人纯白到好似一张干净的画布,任由其他什么色彩涂在他的身上都会变得绚丽夺目,此刻帐篷里密不透风,仅有一道不怎么明亮的手提电灯亮着点点微光,将黑暗切割出了朦胧的黑白灰色。
姜融仰躺在毯子上,一身褪了一半的白衣比月光还要柔和明亮,衬得那头白发如瀑,发梢掠过纤细的肩头与瓷白的肌肤相互碰撞也像是相互勾连的欲。望。
他睫毛纤长,正微微颤抖,被风吹拂的蝶翼似的在暗影中若隐若现。
唇瓣在刚刚就被咬成了薄红色,现在被花朵撑开,无法闭合,整个人美得像尊易碎的玉像。
陆遥看痴了。
这不怪他,没有人能在心上人做出如此姿态后还能保持风平浪静,除非那个人根本举不起来。
很快,帐篷外面许青彦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微妙的得意扬声说:“医生你在听吗?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是队长,他手伤得很严重,所以命令我请你过去看看。”
无数细软的藤蔓代替陆遥的双手盖住了姜融的耳朵,把这些扰人的声音遮拦的死死的。
许青彦一无所知,依然动着将人请出来的念头,语速也越发快了:“医生快一点啦,队长的伤势看起来很恐怖,好像不是简单的包扎就能完事的样子。你是没有看到,他手指缝的骨头都露了出来,血流得满手都是……他也是个狠人,竟然一声都不吭。也不知道治疗起来费不费力。”
依然听不见姜融的回应。
许青彦渐渐眉头皱了起来,所谓未知才是最恐怖的东西,他越不想去猜测发生了什么,脑子里就越是会脑补出来,连细节都给他展现交代的一清二楚。
他免不了感觉有些心乱,鞋子用力碾了碾地上的草,许青彦一时心直口快地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队长治不治的好无所谓的!他哪怕只有一只手也强的厉害!医生你去看看才是最关键的,我只想让你出来……”
一声轻笑。
帐篷内侧,陆遥操控的藤蔓正如恋人的低语般缠上姜融的脚踝,顺着小腿蜿蜒向上,掠过膝弯缠上腰肢,再向上攀至肩头与手臂,姜融轻喘一声,抬头望向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的男人,眼底盛满疑惑不解。
他不明白对方在笑什么,像听到了什么很值得嘲讽的事情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的信号,可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一刻不停的吻着他被勒出红痕的肌肤,手用力的攥着他的腰腹,就这样与他唇齿厮磨着。
“哥哥一定不知道现在有多有趣。”
陆遥把他恋人的耳朵和嘴巴堵得干净利落,任由外面的野狗在叫唤,心情不错地拨动着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以及上面开出的颜色不一的小花。
淡紫色的尤其衬他,花瓣柔嫩得仿佛一碰就碎,点缀在仿生人的白衣白发间,与他瓷白的肌肤相映成趣。
其中一朵恰好落在他的锁骨凹陷处,花瓣轻颤,像在亲吻那片细腻的肌肤。
陆遥忍不住心神颤动,低头含住的同时将那碍事的衣服揉皱拂开了。
随着他的动作,姜融脸颊发热,想要别过脸去,却因藤蔓的束缚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些带着花香的藤蔓轻轻摩挲着他的肌肤,可相互擦过时他却分不清是花还是路遥留恋地落在上面的唇瓣了。
“虽然有些晚了……但哥哥你是陪伴型的仿生人没错吧?那么之前每天欠下的要一次都不能少地都还给我。我会连本带息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姜融猛地扬起脖颈。
他似乎是想要剧烈喘息的,可身上的东西实在碍事,像个限制他举动的狰狞链条,让他在陆遥进来的时候连躲避都做不到。
陆遥这家伙更加亢奋了。
他拼尽全力地想要贴的更近,正如他所说的把这几天的份连带着辛苦费都讨要回来,他甚至连姜融身上的藤蔓都不管不顾了,任由那些面向外侧带棱带角的尖锐部分在他身上划出数道血棱。
“哥哥,哥哥……”
他低垂在姜融耳边笑:“仿生人也会发烧吗?也会像人类一样生病吗?不然为什么你的体温这么高啊,我都要化开了。”
姜融呜呜地开不了口,陆遥怜爱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好爱你。”
“我不能没有你。”
……
被无视了的许青彦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冷风,脚底下的草都碾成了渣,这才反应过来那声带着讥讽意味的哼笑是谁发出来的。
陆遥!
他顿时捏紧了拳头,为那男人的心机程度和恶劣感到了十足的愤怒。
他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见医生的声音是不是就代表他们根本没有做那档子事,医生口中的履行义务是不是不代表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可听到那声嘲笑后的他明白了,哪里不是?分明就是陆遥故意一点声响都不让他听见的!!
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