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玩味:“解释?弗罗斯特,你想要什么解释?让他来给你们演示一下他是怎么让人‘晕倒’的?还是让他交出一份能力使用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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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敛笑容,语气重新变得严肃: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起歪心思,不要去打那几个孩子的主意。你们不听,非要碰一鼻子灰。现在好了,人没带走,自己派去的人躺了一地,脸也丢光了。反过来让我去教训沈炼?”
昂热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雪茄,慢条斯理地剪开,点燃,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雾。
“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立场。”他透过烟雾,看着脸色铁青的贝奥武夫和眼神闪烁的弗罗斯特,“你们要是觉得自己有办法,有本事,大可以自己去找沈炼‘谈谈’。我保证不插手。”
这话听起来像是甩手不管,但其中的意味却让在座不少人心中一凛。
自己去找沈炼“谈谈”?怎么谈?像那十几个专员一样,去医疗中心走廊“突急病”?
贝奥武夫额头上的血管都在跳动,他死死盯着昂热:“昂热!你这是在纵容!是在包庇一个危险分子!你会后悔的!”
“或许吧。”昂热吐了个烟圈,语气忽然变得冰冷,“但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
他的目光如同冰锥,扫过贝奥武夫、弗罗斯特,以及他们身后那些心怀鬼胎的校董。
“怎么对付沈炼,是你们的事。但我把话放在这里,谁要是敢再对他身边的人下手,无论是路明非、绘梨衣、源稚生兄弟,还是其他任何人……”
昂热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就别怪我昂热,不念旧情,翻脸不认人。”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雪茄烟雾缓缓升腾。
昂热这句话的分量极重。他不仅仅是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更是秘党最锋利的刀,是活着的传奇。他若真的“翻脸不认人”,后果没人愿意承担。
贝奥武夫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怒极,但看着昂热那双冰冷决绝的银灰色眼眸,终究没敢再放出什么狠话。他知道,昂热是认真的。
弗罗斯特低下了头,掩饰着眼中的算计和忌惮。
伊丽莎白·洛朗依旧平静地坐着,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看来,没什么好谈的了。”昂热掐灭了只抽了一小半的雪茄,站起身,“散会吧。”
他不再看任何人,径直走向会议室大门。
贝奥武夫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出沉闷的巨响,却无法改变会议不欢而散的结果。
校董会的内部裂痕,因为沈炼和那几个“级混血种”,已然清晰可见。
而昂热最后的警告,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某些蠢蠢欲动的念头,不得不暂时收敛。
但所有人都知道,矛盾并未消失,只是转入了更深的暗处。
风暴,或许会暂时停歇,却从未真正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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