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领头鲨鱼的背鳍狠狠砸了过去。
愣是把鲨鱼打得甩着尾巴往后退。
最后还梗着脖子,逼着鲨鱼驮着她在海面游。
剩下几条则乖乖跟在后面当“跟班”。
如今每天一早,她都吵着要“骑鲨鱼”。
银铃般的笑声混着海浪声飘得老远。
早把回小渔村找村长爷爷的事忘到了脑后。
只觉得在这大海里,有意思多了。
整艘船上,唯有小鱼儿急得坐立难安。
李子游特意用几节竹筒给他做了个可自由伸缩的千里眼。
拉得越长,看得越远,只是画面会模糊些。
他成日坐在灵舟船头上。
指节因攥紧千里眼而泛白。
脊背绷得笔直,目光从清晨到日暮。
一遍遍透过镜片扫过茫茫海面。
却连半点陆地或船只的影子都没捕捉到。
有时海风卷着浪沫晃了镜片。
他误以为看到了远处的岛影。
慌忙用袖口反复擦拭镜片。
可定睛再看,依旧是无边无际的蓝。
眼底刚燃起的光瞬间就暗了下去。
连带着肩膀都垮了几分。
他心里藏着按捺不住的不安。
爹已经失踪这么久,会不会出了意外?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猛地攥紧拳头。
又把千里眼拉到最长,哑着嗓子给自己打气:
“爹肯定在等我,再继续找,一定能找到!”
到了夜里,他也不肯回船舱。
就坐在船头望着月光下的海面。
连吃饭都只是胡乱扒几口。
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鱼干。
满脑子都是爹的模样。
吃过饭继续趴在船头。
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眼睛死死盯着远方海面。
就怕一不注意,错过了自己的爹。
这段时间三花的日子也舒坦。
先前跟着赶路,总得驮着他们师徒俩。
如今上了灵舟,可比从前强多了。
这船和于老伯的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