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乔竹暄还在疯狂寻找着陆景辰。
与此同时,昏暗的房间内,七倒八歪地躺着一地酒瓶。
陆景辰一个人蜷缩在墙角,手背已经溃烂化脓,手上松松散散缠着几块纱布。
他嘴唇泛白,面无血色,目光低垂,许久没有打理自己,胡茬已经冒出,一脸沧桑又颓废的样子。
突然他眉头紧皱,表情痛苦,额头也冒出无数汗珠,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肚子。
或许已经成了惯性,他随手拿起酒杯就要往嘴里灌酒。
突然间,漆黑的屋内瞬间光亮无比,一只手迅拿走了他手中的杯子扔在地上。
因为在黑暗中久了,突然的亮光让陆景辰很不适应,他缓缓睁开眼,心脏紧了紧。
乔竹暄正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
两人对视的瞬间,他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乔竹暄蹲下身,伸手抚摸着陆景辰憔悴的脸庞,瞬间湿了眼眶,“为什么不回家?”
陆景辰将脸挪开,看向一侧,不敢直视乔竹暄。
见状,乔竹暄也没有再问,她拿起陆景辰受伤的右手,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怎么弄的?为什么不看医生?”
陆景辰低头,没有说话。
乔竹暄继续问道,“谁包扎的?真丑!”
说着,她轻轻地揭开那乱糟糟的纱布,腐烂的手背让她心里一惊,
“陆景辰,你不要命了!再这样下去,你的手就废了……”
陆景辰已经没有了力气,他刚想说什么,突然脑袋一片空白,顿时失去了意识,身体沿着墙壁歪倒了下去……
“陆景辰!陆景辰!”
……
市医院,病房内。
乔竹暄红着眼睛,认真听着主治医生的嘱咐。
“陆夫人,陆总的手现在算是保住了,记住千万不能碰水,及时换药。”
乔竹暄连忙点头,“谢谢医生,那……他的胃?”
医生叹了口气,“陆总本就有胃病,这次复更严重了,还炎了,您一定要注意他的饮食,好好保养。”
“谢谢您,我会注意的,那他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呢?”
“太虚弱了,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禁不起这么糟蹋啊,还有就是……他自己在躲避什么,自我意识不想苏醒,您要多跟陆总说说话,这样有助于他早点醒过来。”
“我明白了,有劳医生了,林樾,送送医生。”
乔竹暄看着还在昏迷的陆景辰,满眼的心疼,他抚摸着陆景辰的脸,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时,林樾回到病房,乔竹暄看了看他,
“林樾,你跟我说实话,陆景辰这段时间到底生什么了?”
林樾低头,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林樾!你说不说?”
“夫人,老板他是因为您……”
林樾实在忍不住了,“夫人!不是我多事,那个叫许晨安的太可恶了!本来老板不让我说,可是老板这样太可怜了!我……”
乔竹暄不解,“关许晨安什么事?他怎么了?”
“夫人,您就不要再维护那个人了!他三番四次向老板挑衅!当面挑衅不说,明知道老板在外出差,还天天一些跟您的照片视频给老板刺激他!仗着跟您认识时间长,就经常贬低老板对您的感情,可是您……你还经常跟他在一起说说笑笑,还吃饭……”
“我……”
乔竹暄确实不知道许晨安背着她做过这样的事。
她想反驳,但自己确实没有把握好和许晨安的关系,才让他有机可乘,才会让陆景辰误会,这点,她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