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次在我办的派对上,不是有个女生加了你的联系方式吗?”
“不熟,没聊过天。”
左闲本身就是朋友不多的人,离开学校後的边界感更是极强,薛双溪能成为她的朋友,得要感谢自己的主动热情脸皮厚,而且运气好,恰巧碰上粉盒子的事。
否则像左闲这样外热内冷的人,想要靠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只要能在左闲的心里占据一点位置,她就甘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两肋插刀都不在话下。
薛双溪心情还挺复杂的,一边感慨自己在左闲这里居然有这麽高的地位,一边又憋不住吐槽只有两人的生日聚会。
“所以你来不来?”左闲侧身看着薛双溪,眯着眼睛笑,“来嘛,不然我一个人过生日很孤单的。”
她笑起来很灿烂,像是尚未完全绽放的玫瑰,还沾着清晨的露珠,水灵灵的艳丽。
薛双溪:“我肯定会去的,毕竟是你的生日。不过你以前生日呢?都是自己过吗?”
“以前……”左闲抿了抿唇,笑容下落,挪开眼神看向别处,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以前都是陶然陪我过的,但她现在不是在国外嘛,她要是在的话,我的生日聚会就能有三个人了。”
薛双溪自知是说错了话,挑起人家的伤心事了。
可望着左闲郁郁不乐的样子,又看不下去,故意开玩笑调节气氛。
“她要是回来你俩约会去,我就不去了。”
“为什麽不去?”左闲一愣。
薛双溪摆摆手,“我去当电灯泡吗?”
她摸了摸下巴,故意演得很猥琐的样子,“不过这次陶然不在,我就能独自占有你了!哇哈哈哈哈!”
“噗,你有病啊薛双溪!”
两个少女又打闹起来,将烦恼暂时抛到脑後去,先享受阳光与欢笑。
与此同时的D国,正是凌晨两点。
写字楼顶层的日光灯亮了半宿,桌上放着的咖啡早已见了底,办公室里纸页翻动的声音没停过。
陶然紧拧着眉头,盯着手上的合同,伸手去拿咖啡,抵至唇边才发现空了。
这个时间点秘书早下班了,陶然只能起身,自己走到茶水间泡杯咖啡喝。
热水氤氲着咖啡的香气,光是闻一闻就条件反射的醒神,陶然闭了闭干涩的眼。
後腰处突然抵上一个坚硬的东西,低沉的女声满含怨气。
“打劫,把我的自由交出来。”
热水装满了,陶然端起杯子,转身瞥了一眼脸都黑了的陶宁雪,抿了一口咖啡。
然後淡淡道:“我让你干的事情干完了吗?有空在这里跟我演戏。”
陶宁雪的嘴角抽了抽,收回手中的钢笔,她看着面前的陶然,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变态。
“这一整层楼就只有我们两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陶然没搭理她,擡脚往办公室走,陶宁雪就像个女鬼一样跟在她背後,幽幽道:“意味着人家都下班了,我还得陪你加班。”
“陶宁雪你搞清楚,你不是在陪我加班,你在为了你自己加班。”
陶然坐回办公桌後,漠然的眼神望过去,没一点怜惜,“你自己跟我达成的协议,忘记了吗?”
“我要是知道你这麽疯,绝对会再考虑一段时间。”
闻言陶然轻笑,“那样的话,或许我的合作夥伴就会换一个人了。你应该知道,有求于我的不只有你。”
陶宁雪才没那麽容易被pua,反唇相讥道:“可你现在不还是选择了我,这说明我的能力是所有找到你的人里面最强的,性价比最高的。”
陶然:“你再啰哩啰嗦不干活,性价比就不是最高的了。”
陶宁雪死死咬着後槽牙,剜了一眼陶然。
“你简直是个神经病!不是人!”
“骂完了吗?”陶然低头翻着合同,“骂完了就回去干活。”
“啊啊啊啊啊!”陶宁雪大声叫喊着大步走出陶然的办公室,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在辱骂陶然没人性。
人性?
陶然忍俊不禁,陶奕章的孩子还会讲人性。
再说了,人性哪里有回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