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闲反手擦了一下唇瓣,却不敢去看陶然,绷着脸,声音有些颤抖,“这不对。”
“……抱歉。”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左闲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僵硬道:“没事,不怪你。”
听到这句话,陶然心中有些轻快。
这起码证明了左线对自己是有感觉的,而且她也承认。
陶然不禁摸了摸唇瓣,眼神忍不住瞥向左闲嫣红的唇瓣,玲珑唇珠上隐隐有一道不明显的牙印,陶然耳尖一红。
左闲却是另一番心情,指甲掐着手心中的软肉,隐隐作痛,她的心一寸寸跌入低谷。
“阿闲。”陶然轻声唤她,想靠近。
左闲却慌不择路地直接逃了,逃跑之前留下一句,“我们以後别联系了。”
这不是报复,是左闲的心里话,她害怕了。
*
“砰砰砰!”
“砰砰砰!”
“来了。”柳新语打开房门,一脸无语地看向门口站着的左闲,“你要把酒店的门拆掉吗?”
“完蛋了柳新语,这下真的完蛋了!”
左闲没心思和柳新语斗嘴,从她身侧直接走进去,柳新语想拦她一下都拦不住。
“这个剧组我不能待了,我要违约!”
“闲闲姐你要违约?”
一个左闲想不到的人正坐在沙发上,诧异地看着她。
左闲也从惶惶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一瞬,惊讶地看着对方,“官文?你……你怎麽在这里?”
“我……”管文放在膝盖上的手攥了攥布料,移开眼略有些心虚,“我有些问题想问柳法医。”
“哦,这样啊。”左闲一下就信了。
倒是柳新语玩味地看着管文,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管文红着脸起身,“我先走了,你们聊吧。”
“不用。”左闲拉下她,“我……我也没什麽要紧事,你们的事情比较重要。”
柳新语笑道:“我们聊完了,现在你的事情比较重要。”
“聊完了啊。”左闲这才松了松眉间。
管文起身离开,房间里剩下表姐妹俩。
柳新语坐在单人椅上,端详般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左闲一圈,最後定格在她的唇上。
她知道左闲有紧张无措就爱咬唇的习惯。
但是,左闲应该不咬上唇。
柳新语脸色一黑,“谁强吻你了?谢姜婷?还是陶然?”
柳新语还是比较倾向是谢姜婷,毕竟那个神经病能干得出这种事情。
她虽然也不喜欢陶然,但总的来说陶然这人还是有原则的,强吻这种事应该干不出来。
“……不是。”左闲弯下腰,脸埋进掌心,声音闷闷的传出,“不是强吻。”
“怪我,我……我没忍住。”
柳新语:“?”
“什麽意思,你强吻人家了?”
“没强吻。”左闲声音越来越小,“就是……亲了。”
“呵。”一声冷笑响起。
房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当然尴尬崩溃的只有左闲,柳新语双手抱臂,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左闲坐了一会儿,勉强回神,她站起身。
柳新语问:“你去哪儿?”
“我去跟徐导说,我临时有事,不跟剧组走了。”
“你就这麽跑了?”柳新语讶异道,“宁可违约?那你亲她干嘛,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