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溪立马就被哄美了,乐滋滋道:“也是,我可是你的嫡长闺,你能有什麽事儿瞒着我。”
眼?见糊弄过去?了,左闲拉开薛双溪的手?,趁着薛双溪没细想,转移话题。
“咱们这次是住你家?开发的度假村,你去?过吗?”
“没有,我家?开发的地方多了去?了。”薛双溪耸了耸肩膀,“不过听?去?过的朋友说风景挺好的。”
其实无论风景如何,左闲并不是很在意,只要能够离陶然远一点就好。
对那晚发生的事情?,左闲只有一个感想——喝酒误事。
和陶然纠缠在一起不会是好事。
哪怕陶然说得?再好,诱惑再大?,左闲也并不觉得?自己?值得?为此去?冒那个险。
很快到了度假村,与其说是“村”,这里更像是个临海大?庄园。
专业的管家?等候在外,带着两人去?到她们这次的居所。
进了别墅,选好房间,两人约定好收拾完东西再去?吃饭。
两人各回房间後,左闲却没第一时间收拾,而是仰躺在床上发呆。
雪白的天花板像是一张白纸,任由?左闲脑海里想象的画面铺陈在那之上。
汗湿的鬓角丶水润的唇瓣丶曼妙的曲线……
左闲猛吸一口气,闭上眼?翻过身?,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得?都有些喘不过气了才擡起头。
恹恹地趴在床上,叹息一声,随即拿过手?机,神情?认真地开始挑选。
半分钟後,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悠扬的大?悲咒。
左闲磨磨蹭蹭地坐起来,双腿盘起,深呼吸放空身?心。
砰!
半掩着的房门骤然被撞开,左闲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看向?门外。
门外薛双溪捧着一个碗大?叫着冲了进来,视线扫过房间,定格在盘腿坐在床上的左闲身?上,脸上害怕紧张的表情?僵住。
她往碗里一抓,不知道握了一手?什麽东西,一把撒到左闲身?上。
左闲下意识闭眼?,细细碎碎的颗粒砸在自己?身?上,发出一点窸窣轻响。
她再睁开眼?,捏起掉落在腿上的一颗糯米,目光轻移看向?薛双溪。
两人在这氛围之下对视了几秒,大?悲咒作为背景乐尽职尽责地播放着,气氛略有些诡异。
左闲:“你在干什麽?”
薛双溪屏息凝神,“给你驱邪。”
“……你脑子进水了吗?”
“明明是你搞得?那麽吓人!”薛双溪指着还在播放大?悲咒的手?机,见左闲一脸淡淡,她大?步走上前去?,一下关了音乐。
“这是正经的佛教大?悲咒,哪儿吓人了?”左闲瞥她一眼?,“我又没听?那个'空空空'……”
“停停停!”薛双溪打?了个哆嗦,“越说越吓人了。”
“……”左闲拂掉身?上的糯米,无言以对。
眼?见好友并没有什麽尸变或者变鬼的征兆,薛双溪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用手?背贴了贴左闲的额头。
体温正常。
“没中?邪也没生病,那你莫名其妙听?什麽大?悲咒。”
“好听?,爱听?。”左闲歪头一笑,“有问题吗?”
“有大?问题了。”薛双溪一脸见到鬼的表情?,“从咱见面之後你就很不对劲,现在大?悲咒都听?起来了……说,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麽!”
左闲表情?一僵,轻咳两声,搪塞道:“哪有,我就随便听?一下而已,你太敏感了。”
薛双溪半信半疑,盯着她若有所思,半晌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会杀人了吧!”
左闲舔了舔唇,无语笑了,冲薛双溪招手?,“来来来,把你那碗给我,你现在也急需一把糯米。”
时间已经不早了,左闲也不想再跟薛双溪继续在房间里耗着。
虽然薛双溪的脑回路迥然不同到有些荒诞,但保不齐她脑子一转,真就猜到陶然身?上。
所以左闲随便扯了个借口把这件事囫囵翻篇,然後拉着薛双溪就出去?吃饭了。
傍晚六点左右,太阳已经落山,但馀晖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