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闲一笑,“怎麽,怕了?昨天团建的时候不还豪言壮语了吗?”
小赵性子严谨,是个小古板,被调笑了也没急着证明自己,反而开始分析她们和妆星双方的优劣势。
总结出来的结果就是两方各有优缺点,但妆星对于时尚奢侈品类的业务更加熟悉,如果她们没有能够一鸣惊人的突出表现,单看以往履历的话,奥尔莱选择妆星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在结果出来以前,一切都是未知的,左闲也不是那样容易胆怯的性子,跟小赵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就挂断了电话,准备收拾一下然後再去工作室。
刚换好衣服,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左闲瞄了一眼。
是陶然。
暂时还没收拾好心情的左闲把手机晾在一旁,直到自动挂断才松了口气。
电话没打通,陶然的消息很快发送过来。
陶然:[你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左闲愣了一下,扭身检查自己的包,翻找一圈没发现落下什麽东西。
如果发消息的是薛双溪,左闲就会怀疑这句话是不是她整活的前兆,後面一句很可能跟着的就是“落下你的小宝贝我了”这样故意搞笑的话。
但发消息的是陶然,虽然陶然在左闲这里的信誉值也不高,但也不是会开这种油腻玩笑的人。
左闲:[什麽?]
陶然:[玫瑰。]
紧接着这条消息而来的就是一张玫瑰花的高清特写,相较于昨天的娇艳而言,今天的玫瑰色泽黯淡了些,有点蔫儿了,花瓣似乎也掉了两片,可怜巴巴的模样。
这花确实是左闲的,她也的确说过要带走,但就算是忘记了,陶然也没必要特意发消息过来吧。
左闲一时无语,回道:[扔了就好。]
陶然:[扔了是不是有点可惜,要不送给我吧。]
一朵将近枯萎的玫瑰,无论是扔进垃圾桶还是转手送给陶然,似乎都没什麽差别。
[随便你。]
*
就像薛双溪说的,左家人的骨子里像是有工作狂的基因,并且这种基因诡异地具有传染性。
从退休後依旧高频率参与义工志愿的李玉桂女士,到一年到头离不开公司的左之宓女士,再到把拼命三郎的牌匾通过职业传递的左之梵丶柳新语母女。
连带着向来散漫的左闲也不知何时突然觉醒了这种诡异的基因,一旦扎进工作里,八匹马都拉不住。
奥尔莱这次的项目负责人大概还要半个月才能到华国,很多东西要提前准备,很多关系要提前打点,更不要说工作室还有其他的业务,左闲忙得一脑门的官司,时常连饭都忘了吃。
偏偏这时候有人不长眼地上赶着挨骂。
“老板,外面有人找你。”
下午三点多,左闲正忙着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她头也没擡。
淡声道:“进。”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左闲原以为是下属进来汇报工作或者有什麽要事,但等了一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心下稍有些疑惑,擡头一看,登时愣在原地。
惊诧过後涌上的便是下意识的排斥,左闲看着眼前的女人,紧紧皱着眉头,身体往後靠,呈现出的并不是欢迎的姿态。
“你来干什麽,这里不欢迎你。”左闲直白地驱逐,连一点多馀的口舌都不愿意费。
跟谢姜婷,她没什麽好说的。
谢姜婷长了一张好脸,不仅漂亮,而且厚,被左闲这麽冷言冷语地对待,面上仍然挂着笑。
嘴角提着向上,带动一点苹果肌的鼓动,眼皮半耷拉着,看不清眼里是在笑还是在悄悄观察,是很典型的散漫表情。
她跟左闲招了招手打招呼,而後自然地坐到办公室的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