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昏迷。
而是死亡。
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白砚生立刻转身,鲜明的直觉让他握紧虚无中的力量……然而他看到的,只是一个瘦小的影子。
那是——十岁的他。
小白砚生静静站在阴影里,脸色苍白,瞳孔因高烧与恐惧而放大。
白砚生望着那“幼时的自己”,竟一瞬失声。
那孩子抬起头。
“你……终于来找我了。”
白砚生喉咙紧绷,半晌才挤出声音:
“我……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白砚生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身,走向石室深处。
白砚生跟上。
穿过狭长的石道,来到另一间更深的空间。
那里摆着一个看似普通,却被绕以三重禁符的木匣。
木匣的锁链已断,像有人强行破开过。
小白砚生突然停下。
“他们说……我是失败的。”
“失败?”白砚生皱眉。
幼小的自己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白砚生顺着视线看去——
那孩子胸前,赫然有一道被缝合过的长痕。
冷汗瞬间自背脊涌出。
小白砚生轻声道:
“因为我第一次……没能承受他们给我的那份力量。”
白砚生呼吸微紧:“所以你——”
小白砚生抬起头,目光透着不属于十岁的沉静:
“死了。”
那句话冷冷落下。
空气像冻结。
白砚生站在原地,连脊骨都僵住了——
幼年的自己……确实曾“死过一次”。
于是他问出最想知道的:
“是谁把你……救回来的?”
小白砚生慢慢抬手,指向木匣。
白砚生的目光顺势落去。
木匣内部空空如也,只有一点淡淡的红光还在残留。
“救我们的人,”小白砚生说,“不是他们。”
“那是谁?”
小白砚生仰头看向他,眼中倒映出灯火的微光:
“是一个你至今都不敢直视的人。”
“她把我的魂从裂隙里捞出来……塞回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