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允文瞧着俩人姿态亲密熟稔,心里涌起一股不妙,他与傅嘉树也算认识,从未见过他与哪个姑娘这般。
这是……
傅嘉树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说一句,“叶蓁是我妻子。”
姚允文心里已经猜到,还是不可避免的一阵遗憾,颇有怨念的看着他叔:叔啊,我是您亲侄子,不是日本人啊!
姚老先生乐得见侄子吃瘪,捡起刚才的话题继续聊着。
傅嘉树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偶尔接上一两句,他面上一本正经,底下却抓着她的手握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她掌心的纹路,温热的指腹慢慢滑过掌心。
叶蓁被他弄的有些痒,想抽回自己的手,又被他攥的越发的紧,摩挲着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一下下的的捏着玩,就是不肯松手。
她侧眸看他一眼,眼里带着淡淡的警告。
他却似无察觉,跟人说话的空隙转过脸对上她的眼神,眼尾里带着愉悦的神情,“嗯?”
声音低沉喑哑,带着故作不解的疑惑。
叶蓁看透了他这副男狐狸做派,也懒得说什麽。
旁边姚允文看的牙酸,借了个机会离开。
姚老先生又略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年纪大了,不太爱凑这些热闹了。
送走姚老,不时有人过来敬酒招呼。
叶蓁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後越过厅廊,一眼就看见中央的傅嘉树,他身姿颀长,英俊挺拔,明亮奢华的水晶灯下映照出一张清隽端庄的脸。
身侧站立的是宋氏家族的二小姐,宋熙的妹妹宋冉。
傅嘉树的人生履历清白简单,唯一的一抹姝色便是宋熙,那个才华横溢丶出国深造的小提琴家。
她停住,没有急着走过去。
恰好有侍者经过,她擡手要了一杯酒,眼眸微垂,遮住了眸底的明明灭灭,手里的酒红色液体跟随着翻涌起伏,颜色煞是好看。
“叶小姐怎麽一个人在这儿?”姚允文竟也没走,不知道从哪里蹿了过来。
叶蓁笑笑,微微颔首算是招呼。
姚允文轻扫了一眼厅内,眼神带着些玩味,“宋二小姐果如传闻中的美貌。”
叶蓁嘴角微上扬着,“确实。”
姚允文晃了晃酒杯,又问起叶蓁画廊事宜,他并不是打着挖墙脚的念头,只是酒会无聊,想找找乐子。
果然没多会儿,傅嘉树握着酒杯寻来,眼里神色不善,两人碰了碰杯。
姚允文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啧,这样的傅嘉树,真是少见。
傅嘉树没管他如何想,只是睇了一眼叶蓁,“无聊吗,回去?”
叶蓁跟点下头,跟身侧的姚允文打完招呼。
傅嘉树揽着她的肩出门,身上淡淡酒香夹杂的清冽的冷香扑鼻而来,“怎麽不来找我?”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就是吸饱了水的海绵。
叶蓁眼睫微垂,一副无甚在意,“看你在忙。”
傅嘉树垂头仔细看了她一眼,确认她脸上表情只是淡然,并没有分毫醋意,心里微刺了下,还是开口解释,“她是宋家二小姐,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来玩。”
叶蓁轻轻‘哦’了一声,没再接话。
傅嘉树薄唇轻啓,想跟她说明下宋熙的事,但看她满脸冷淡,顿时没了谈兴。
*
到了家,叶蓁随手开了壁灯。
晕黄的光影落在她身上,瓷白的肌肤上像是打了层釉质的光,一头浓密的长发倾泻而下,她伸手撩了把遮住视线的发丝,扶着门框换了拖鞋。
嗓子有些干,她汲着拖鞋去冰箱拿水,傅嘉树跟过来。
她喝完一口问,“你喝吗?”
他嗯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并没有喝,而是随意放置在一旁岛台。
身体向前了一步,目光从她脸上落到水润的唇瓣,眼神幽深且暗沉,紧紧的锁着她。
四目相对,叶蓁从他眼里看出点端倪。
最近两人最近频次挺高的,她也从那事里得了乐趣,便也懒得去算一周几次的问题。
想到上次在岛台被他撩拨起冲动却没做成,一时也有了些意动,看他的眼神也如拉了丝一般粘稠,一下下的睇着他。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气氛安静暧昧,凝着淡淡的气流。
傅嘉树身子上前半步,整个人都欺了上来,把人抵在冰凉的岛台壁上,两人身体紧密想贴,叶蓁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涌动的变化。
但下一秒,他伸出手,从她身後拿起一瓶水,缓缓拧开瓶盖,仰头喝起,喉咙随之上下滚动,带着一股荷尔蒙冲动的野性。
一滴水珠缓缓从嘴角泄出,滑过下颌喉咙,流入看不见的衣领里。
叶蓁感觉自己被蛊惑了,身後是冰凉的的大理石台面,身前是个祸国殃民的男狐狸,他的身体滚烫火热,抵着她微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