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赴白站在医学讲座的会场,第三次看表。
助理小声提醒:“沈医生,威尔逊教授已经到后台了,再不开场……”
沈赴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再等十分钟。”
他再次拨通左桉柠的电话,依然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不对劲。
他忽然转身,大步走向会场出口。助理急忙追上:“沈医生!您要去哪儿?赵老马上就到了!”
“替我向威尔逊教授道歉。”
他头也不回,声音冷峻。
“我有更重要的事。”
黑色轿车驶向晚宴酒店,左桉柠坐在夏钦州身旁,浑身紧绷。
“紧张?”
他似笑非笑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放心,今晚你会很忙,没空想别人。”
她抿唇不语,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街景上。
突然,一辆银色跑车从侧面车,猛地横挡在车前。
刺耳的刹车声中,夏钦州一把将她护在怀里,眼神瞬间阴鸷:“怎么回事?!”
齐乐握紧方向盘,声音紧绷:“是……沈医生。”
左桉柠猛地抬头。
透过车窗,她看见沈赴白从跑车上下来,白衬衫被风吹起,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他径直走到迈巴赫前,敲了敲车窗。
夏钦州冷笑一声,降下车窗:“沈医生,这么急着找死?”
沈赴白看都没看他,目光直直锁定左桉柠,朝着夏钦州吼道:“你要把桉柠姐带去哪?”
空气凝固。
左桉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让她更加清醒。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她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膜上咚咚作响。
夏钦州的手指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看来沈医生很关心你。”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温柔。
沈赴白的目光终于转向夏钦州,镜片后的眼神冷若寒霜:“堂堂夏钦州,何必为难一个女人。”
“为难?”
夏钦州低笑一声,突然将左桉柠搂得更紧:“她是我……”
左桉柠浑身僵硬。
三年前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够了!”她猛地挣脱夏钦州的桎梏,声音颤抖却坚定。
“赴白,对不起我失约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得陪夏总出席晚宴,对……对不起。”
沈赴白的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平静:“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夏钦州满意地勾起嘴角,正要升起车窗,却听沈赴白继续道:“不过,作为赵老的特别顾问,我也受邀参加今晚的宴会。”
他整了整袖口:“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看着银色跑车绝尘而去,左桉柠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夏钦州的手指却突然掐住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