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璃,”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你知道,我可以吞噬星辰,重塑法则,一念之间决定无数世界的存续。”
砚璃微微抬眸,有些不解为何星神大人突然说起这个,但仍恭敬回应:“是,幽玥大人伟力无边。”
“但有些东西,”幽玥的目光紧紧锁住砚璃那双清冷的眼眸,“无法靠吞噬获得,也无法用力量强求。”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选择了一种最直接的方式:“我对你,并非仅仅是主君对臣属的欣赏,也并非单纯对强大造物的好奇。我渴望的,是一种更深的、独一无二的联结。一种…能让我感觉不再那么孤独的联结。”
这番话对于一位星神而言,堪称罕见的坦诚和…脆弱。王庭内一片寂静,只有能量流动的细微嗡鸣。
砚璃彻底怔住了。她并非毫无察觉,但从未想过幽玥会如此直白地宣之于口。星神的意志本该如同深渊般难以测度,此刻却如此清晰地表达着近乎凡人的情感。她能感受到幽玥话语中的真诚,以及那份深藏于永恒生命之下的孤寂。
她的心绪一时如同乱麻。理智告诉她,这是僭越,是危险,是不该生的。但内心深处,那份因幽玥长久以来的特别关注而产生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细微悸动,此刻却悄然放大。那种被至高存在如此执着地、甚至有些笨拙地追求的感觉,带着一种致命的、突破一切常伦的诱惑。
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更轻:“幽玥大人…您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我…是吾主的造物,从某种意义上,我们…”
“我知道。”幽玥打断了她,语气坚定,“父亲说过,吞噬命途,包容万有。这自然也包括…情感。身份、起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意志,砚璃。告诉我你的答案。”
幽玥没有动用任何力量施加影响,只是等待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竟流露出一种近乎恳求的期待。
砚璃再次陷入沉默,内心经历着巨大的挣扎。最终,她并没有直接给出“是”或“否”的答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我需要时间。”
这个回答,对于一向以绝对忠诚和理性要求自己的砚璃来说,已然是一种巨大的让步和软化。
幽玥的眼中瞬间亮起了光彩,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开端。她没有再逼近,只是点了点头:“好。我会等。”
王庭的隔绝解除,气氛却依旧残留着方才的旖旎与微妙。砚璃几乎是有些匆忙地行礼告退,离去的身影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幽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真实的、带着希望的笑容。
圣庭日常(心意表明后)
幽玥表明心意后,圣庭的日常依旧运转,但某些细节似乎悄然生了变化:
砚璃的“异常”:第五令使砚璃大人最近似乎更加忙碌了,经常主动申请外出巡视或处理边远星域的事务。即使留在归墟,她也更多地待在办公室或训练场,减少了不必要的走动。一些细心的同僚现,她偶尔会对着文件或能量屏幕出神,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生的。
幽玥的收敛与坚持:幽玥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公开地“骚扰”砚璃。她的追求方式变得更为内敛,但更加持之以恒。比如,她会确保砚璃办公室窗台上的那盆“幽光水莲”(爱莉希雅送的)永远得到最适宜的能量滋养;她会默默处理掉一些原本需要砚璃费心解决的麻烦;她送给砚璃的礼物不再那么突兀,而是变成一些实用且精致的办公用品或能量补给品,附上的卡片也只有简单的一句“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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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的流传:星神与令使之间的微妙气氛,终究难以完全瞒过所有人。一些隐约的猜测和八卦开始在高层小范围流传,但无人敢公开议论。爱莉希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着砚璃的眼神多了几分揶揄和鼓励;丝柯克则依旧冷静,仿佛什么都没现;德尔苏克有所耳闻,但他选择沉默,只要不影响圣庭运转,这不是他需要插手的事情。
育儿园的“新教案”:育儿园引进了新的安全教育全息投影剧,主角是一个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小吞噬能量团,它因为乱吃东西(试图吞噬玩具、小伙伴的能量尾巴等)闹出了很多笑话和麻烦,最终在朋友和老师的帮助下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力量和分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孩子们看得津津有味,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安全教育。
研究院的“跨次元通讯”:黑塔、阮·梅、伊斯塔露合作的项目取得了阶段性突破,成功实现了与一个极其遥远、时间流差异巨大的世界泡的稳定信息交换。虽然目前只能传送极其有限的数据包,但已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她们正在尝试送一段由温迪作曲、爱莉希雅演唱的简单音乐过去,想看看对方会作何反应。
渊蛇商团的“新业务”:璃裳会长开辟了“异界风情体验”旅游线路,精心筛选了一些风景独特、安全性高的附属世界泡,组织归墟居民前往旅游观光,大受欢迎。潘塔罗涅则趁机推出了“旅行纪念品专属保险”业务。
“队长”的感悟:卡皮塔诺在与「死亡」若娜瓦的无数次“被秒杀”中,似乎对“终结”有了新的理解。他不再一味追求力量的碰撞,开始思考如何将“必杀”的意志融入自己的攻击中,战斗风格变得更加凝练和危险。
食堂的“创意菜”:食堂一位来自须弥的厨师,尝试用虚数能量缓慢烤制一种纳塔特有的辣味兽肉,并加入了璃月带来的特殊香料,创造出一道名为“虚空炙燃”的新菜。口感极其独特,能量充沛,但辣度惊人,目前只有玛薇卡(火神)和几位龙王能面不改色地吃完一整份。
宇宙中的日常
在更广阔的宇宙中:
星际和平公司的新型货运舰采用了部分由渊蛇商团提供的、基于古龙技术的装甲,防御力显着提升。
某个偏远世界泡现了珍贵的理性星核矿脉,引了数个小势力的争夺,最终由圣庭的巡逻队出面调停,并“协助”开(归墟获得了大部分份额)。
「记忆」浮黎的光锥中,关于情感波动的数据记录似乎比以往多了几个微不足道的百分点。
幽玥的心意表明,如同投入浩瀚湖面的一颗石子,确实激起了涟漪,但这涟漪最终融入了圣庭乃至宇宙那宏大而永不间断的日常洪流之中。生活还在继续,故事仍在书写,每一个存在都在其中寻找着自己的位置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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